第19章 從戎(20150217)(第2/3 頁)
左蒼狼連眼神都有了光彩,高聲應了一聲是,跟隨他出晉陽,往西而去。
兩個人日夜兼程,一路趕回大薊城。溫砌剛剛回營就接到左丞相薜成景發來的書信:“溫砌賢侄見信如晤,北俞圖我燕土日久,二殿下此役居功甚偉。無辜下獄,非戰之罪。還請賢侄面見聖上,美言一二。”
薜成景是個老好人,但溫砌不言不動,冷冰冰地回信:“二殿下乃陛下臣子,更是骨肉至親。父親教訓兒子,君王斥責臣子,怎樣總是為他好。我等俱為外臣,天子家事,何須外臣美言?”
薜成景收到溫砌的回信,自然焦急。然而此時最焦急的,卻是姜碧蘭。
慕容炎沒有想到,那個女孩會來見他。詔獄裡面環境自然不會太好,姜碧蘭裹著一身連帽的黑袍,面色慘白:“炎哥哥,我會再去求父親,你一定保重。”
慕容炎想笑,求你父親?你父親巴不得我死,立刻、馬上。但是那個仙子一樣的人兒隔著牢柵,痛哭。慕容炎握住那雙纖巧的、柔軟的手。
傻孩子,你的眼淚真是男人的□□。好吧,為了你今日的眼淚,我會補償。我承諾。
他語聲低柔:“我無恙,也會保重。父王只是一時之氣,你不必擔心。也不要再來了。”伊人嬌軀瑟瑟顫抖,他輕聲嘆氣:“我知道你害怕,對不起嚇到你了。”
姜碧蘭將小小的臉貼在他手背上:“炎哥哥!”她的眼淚那樣多,怎麼流也流不盡的模樣。慕容炎輕輕撫摸她微涼柔滑的長髮,愛與不捨,盡在不言中。
他輕聲說:“你要記得,慕容炎和慕容淵不一樣。我愛一個女人,此生此世,定會從一而終。”姜碧蘭哭得說不出話,慕容炎說:“別哭,回去吧。”
姜碧蘭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只有回去。她生在公侯之家,生來便是錦衣玉食、僕從如雲。爺爺死後被追封為清烈侯,父親是當朝右丞相,哥哥們也都身居要職。
她不僅出身高貴,容色便是萬里挑一。從小在母親和奶孃的教導下,她棋琴書畫樣樣精通。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姜府,她剛一回來,就看見父親姜散宜臉色陰沉。姜碧蘭還沒說話,他已經厲聲道:“跪下!”
姜碧蘭雙膝一屈,跪在堂下。姜散宜怒道:“你又去見慕容炎了對不對?你是生怕這禍水不能波及姜家嗎!!”
姜碧蘭說:“可是我是他未過門的妻子,我去看他有什麼不對?”
姜散宜一巴掌扇在她臉上,那細嫩如瓷的臉頰頓時印上清晰的指印。姜碧蘭捂著臉,姜散宜指著她:“他已經被奪了爵位,明天王后會重新為你指婚。過了明天,你就是太子的妃嬪。以後你再敢跟這個庶民有什麼牽扯,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
姜碧蘭顫抖著道:“可是太子哥哥已有太子妃,我嫁過去,豈不是隻能作妾嗎?”
姜散宜怒道:“妾也是太子的妾!將來太子登基,你就是燕王的妃嬪!”說完,已經不想再跟她多說,轉頭對自己妻子道:“給我好好看住她!”
姜碧蘭被下人攙了下去,姜散宜禁了她的足。第二天,王后果然下旨,將其重新許給太子為側妃。沒有人再提及當年容婕妤在時定下的親事,好像這門親事根本不曾存在過一樣。
姜碧蘭知道訊息,哭過鬧過,但是姜散宜根本不把她的反抗放在心上——自己的女兒,他太清楚。
她不過是長期養在金絲籠裡的一隻雀鳥,她的命運,就是按主人指定的道路一步一步走下去。就算有一天,主人開啟籠門,她也沒有飛出去的勇氣。
二殿下慕容炎被下獄,朝堂之上只有左丞相薜成景為他說話。薜成景這人,殺條狗都會站起來痛心疾首一番。不算個人。
於是滿朝文武竟無一人為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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