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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擔心神?&rdo;
風亞子靜閉著雙眼,姜岐卻心中一凜。他怎麼知道‐‐
她微微笑著,周身的氣勢卻洶湧而上,越是惡毒與充滿戒備,越是美艷而一派天真:&ldo;你到底是什麼人‐‐&rdo;
風亞子睜開眼,淡藍色的眼沉靜而沒有笑意:&ldo;這個人知道你非人,你也知道他是神,偏偏你們兩人卻還要互相試探。你其實根本不是被追殺至此,只是因為玄鳥來到了風之國,是嗎?&rdo;
姜岐抱著身子輕輕搖晃,含笑著抿唇不語。她確實向玄言隱藏了玄鳥的去向,在她被打落的瞬間,她最後的印象便是玄言的呼喊聲與視線中的金色。似乎是出於本能,她向貝扇下了最後一道咒,命令它將自己的身體送到風之國。
可是在風之國,她並未見到玄鳥的蹤影。
姜岐淡淡看著他嘆息:&ldo;有時候真覺得你比神靈更理智冷靜,可是你那麼溫柔,真是…&rdo;風亞子便張開眼微笑:&ldo;你只記住我現在的樣子便可。&rdo;
姜岐的黑色眼珠盯著他一動不動,風亞子讀懂了她的想法。
你究竟是誰?
風亞子在風之國地位非凡,可是眾人對他的態度則並不同。奴隸與平民對他親暱又信任,反而是侍奉神靈的巫官祭祀對他敬畏卻含著幾分懼怕。
他這樣年輕的人,仿若九夷忽然降落的一片雲一般,屹立於風之國的頂點,而周遭似乎無人知曉他的一切。
這樣的品格像極了所謂的神靈,他們高高在上的睥睨凡塵,卻不會留下絲毫的痕跡。
風亞子的眼睛飄飄,笑眯眯的拍拍她的面頰,像是撫摸緊急戒備的貓咪一般輕柔優雅:&ldo;別擔心,刀鋒傷人,卻不要因此傷了有心人的好心。&rdo;
他的身影慢慢消失不見,姜岐撇撇嘴,將身後閃耀金色的吉金小刀扔到一旁。海天之國的風似乎因為異族之人的到來變得模糊不定,風中的血腥味隱隱生氣,細密的雨絲在海濱旁淅淅瀝瀝的墜下來,分明是海面雨的節奏欲來。
夜晚的海天之國早早的到來了,子宴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在海岸的角落處嘿嘿低笑:&ldo;海蜇水母…若是熬成朝菌必定美味。&rdo;
他低下身子,忽然醉醺醺的躲在一旁,避開那凌厲的劍鋒。回首一笑,卻仍舊爽朗無比:&ldo;暗處的朋友不必躲藏,吾知你有術法,我輩毋需再度遮掩‐‐&rdo;對方似乎絲毫不給他半點機會,手中的白玉劍幾乎是步步殺招。子宴嘆息一聲,霎時間周身竟然湧起沖天的火焰,那一瞬間神氣布滿東夷,整個沉藍色的國度皆被火光染上,青年微帶娃娃臉的率氣面容被周身的火焰所籠罩,細細看來甚至尚有金色硝石夾雜其中,那硝石如割裂的利劍般鋒利,將海岸的山石輕易的割碎成山泥。
&ldo;將吾逼至如此境地‐‐&rdo;青年周身的火焰迅速匯集為火鞭,勢必要將黑暗中的鬼魅逼迫出來。
那暗處的鬼魅好似不願顯出真身一般,子宴哈哈一笑,用遠處的火舌厲聲急急的將對方強硬的拖出影子外來。電光火石之間,遠處的刺客嬌嗔一聲,隨即卻將那劍光急急旋轉出一片紅色血雨。
燃燒的火舌在血雨中如利劍入鞘,立刻在空氣中逐漸消滅,海天之國恢復了一片沉藍黑暗之中。
子宴看清了面前之人,卻未免釋然一笑:&ldo;果真是你,吾便說氣味相似!&rdo;利劍再度出鞘,這次似乎帶著試探的意味,然子宴只是躲躲藏藏,笑嘻嘻的抽出手來上去撫摸她的肌膚:&ldo;好美好美,天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