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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哎哎!你給我留一截身子!我要餓死了!&rdo;姜岐整個身體貼在落葉上,整個人順著那股惡臭的味兒爬了過去。那男人戴著斗笠,細長的手卻將那碩大的燭陰頭顱立到空中。他的姿勢輕盈巧妙,柔軟的指尖輕盈優雅的滑過細挑的弧線,那燭陰的頭立刻便碎成了大段小段。
&ldo;呼!呼!弒殺兮‐‐&rdo;
&ldo;斬尾!斬尾!&rdo;
怎麼回事兒…姜岐還未反應過來,一群嘰嘰喳喳蹦蹦跳跳的小娃娃便從四面八方圍奔而來。
我的肉啊…四面八方的震動聲頓時呼嘯山間竹林,姜岐眼看著自己一手打下來的獵物就這麼被瓜分了。
她支起身子,借著松竹之谷間純淨的生靈之氣,將仙氣慢慢的灌入身體的氣穴之中。那死去的龐然大物轟趴在竹林之中,綿延千萬丈之遠,頭血為黑,蛇身血紅,卻已經被割的七零八碎供人烹食。姜岐聞著有些犯惡,她雖一手殺了這東西,血腥味卻會汙染純潔仙格。
&ldo;唔,給你。&rdo;姜岐瞥了個白眼,發現這帶著斗笠的討厭男人遠遠的隔離了狂歡的人群,面容也不甚清楚,一身黑色的衣衫瘦長落拓,只看得到輕飄飄的髮絲。
算他有些良心,姜岐接過了那青銅簋中的蛇肉,狠狠的咬了一口,隨即&ldo;嘩&rdo;的一聲吐出口來。
好難吃!
她苦著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ldo;想死是麼?&rdo;
那男人聲音清淡,迎著清風輕輕低語:&ldo;忘了告訴你,和我離得太近…必有噩運纏身。&rdo;
這人說的還真沒錯。
姜岐現在走在竹林中被人當野猴兒看習慣了,她一身黑紅血液,渾身上下亂的像剛出來的瘋子,她是不信這個邪,跟在了男人身後。結果,頭磕在石頭上,腿差點被斷了的竹子穿過去,走到山間手一方就不知道為什麼碰上突然滾落的大石頭。
姜岐遠遠的隔著他,摸了摸自己癟下去的肚子。這裡似乎是舊三苗之地,比起東夷似乎更不開化,他們斷髮文身,手中的劍刃鮮艷明亮,怪異的圖騰纏繞的枝枝丫丫。
&ldo;喝‐‐&rdo;姜岐的臉上又噴上了一股鮮血,原是那哀嚎的刖足之人似痛苦至極,周身的同伴便抽出劍刃來結束其命。這裡陰雨潮濕,常年見不到日光,山河湖泊割裂期間碎碎雜雜。她還未回過神來,另一邊忽然便有人投河結束了生命。
姜岐的眉頭怪異的跳動著,三苗的後人怎麼回事…
那帶著斗笠的男人忽然扔過來一塊肉,姜岐立刻後退數十步。那三苗之民著實行為怪異,她也無力氣再爭。便略略的拔下幾個竹筍胡亂的塞在口中。
&ldo;唔…&rdo;姜岐捂住肚子,怎麼腹部感覺像是融了一樣。
&ldo;筍中帶酸,侵蝕胃膜,你最好上火。&rdo;那男人背著她留下了淅淅零零的火堆。姜岐將那剩下簋置於火架上,略略的看著筍在上面冒著水汽泡滾動著。
她多多少少吃了一點食物,口中卻仍有那燭陰的血腥味。燭陰乃是鐘山之神,即便性如怪獸,也是上古殘留的神物,那黑血中含著破壞之力,若非她皮糙肉厚,怕是被咬後已經脫了三層皮。
她的右手無力的垂著,上面是瘡痍的鮮紅肉色。
僅僅靠自然的山風之氣是不夠的,她需要大量的新鮮能量來補充活氣。手腕上本已經受傷,姜岐歪歪嘴角,想到玄言也是如此痛苦,她反而覺得快意很多。
&ldo;汝周身失血過多,再過放血會渾身枯竭。拿著。&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