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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很危險，要是有情況就開槍。&rdo;

警察們點了點頭。

&ldo;走。&rdo;

穿行在灌木間，灌木嘩嘩作響，但這聲音卻被郵差的歌聲蓋住了。杜戈赤手空

拳，緊跟著邁克。等警察都各就各位之後，邁克向前走去，大夥跟在他後面。

郵差發現了他們，但並沒有停止跳舞，腳在跳著，雙臂伸向天上的月亮。

&ldo;我來逮捕你，&rdo;邁克宣佈道。

郵差哈哈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唱道，&ldo;男人，女人，槍林彈雨都不能把郵差趕

走，離開他的陣地。&rdo;

邁克向前跨了一步，杜戈緊跟著也邁了一步。半圓形包圍圈縮小了。

郵差手舞足蹈地跳著，離開這片布滿岩石的開闊地上了山頂。

&ldo;站住，&rdo;邁克命令道。

郵差哈哈笑著，邊舞邊唱。&ldo;黑夜也不能……&rdo;

他們跟著他走到峭壁前，包圍圈更小了，伸手就能摸到他了。

郵差終於不跳了。他沒流汗，也沒大口喘氣，只是朝杜戈毗牙咧嘴地說道，

&ldo;比利可真是個好孩子，真是個好孩子。&rdo;

&ldo;把手放在頭頂上，&rdo;邁克命令道。

&ldo;為什麼，長官？&rdo;

&ldo;把手舉起來！&rdo;

&ldo;你們沒有證據。&rdo;

&ldo;所有的證據我們都有。&rdo;

郵差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包圍圈，面帶笑容地輕聲罵道，&ldo;笨蛋。&rdo;

&ldo;把手放在頭頂上，&rdo;邁克又說了一遍。

&ldo;笨蛋，&rdo;郵差柔聲罵道。他退到懸崖邊上，在岩石間輕巧地蹦來跳去。

邁克朝天放了一槍，郵差停了下來。邁克把槍口對著他說道，&ldo;你要是再動一

下，我就開槍了。明白嗎？&rdo;

杜戈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郵差是當真了，他還真的原地不動了。

&ldo;蒂姆，銬上他。&rdo;

蒂姆走上前，手裡拿著開啟的手銬。&ldo;史密斯先生，你被捕了，你……&rdo;

蒂姆正說著，郵差已經把手伸過來，還沒等蒂姆反應過來，手銬已被郵差搶走

了。蒂姆撲過去搶，郵差把身體向旁邊一閃，順勢一推，蒂姆翻下了峭壁。撕心裂

肺的嚎叫聲傳了過來，接下來聽到的是身體撞在岩石上所發出的問響，然後是迴蕩

在山谷的漸漸微弱下去的回聲。郵差一呲牙，&ldo;誰還來？&rdo;

還沒等杜戈回過神來，傑克?希普利已經上去了，手中的槍指著郵差的上腹部。

郵差猛地伸出手來去奪槍。

槍聲響了。

子彈擊中郵差的前胸，血噴了出來。子彈的衝力使他踉踉蹌蹌地向後退了幾步，

可還是奮力把槍抓住了。他使勁一奪，兩人一起滾下了峭壁。傑克嚇得連喊也喊不

出來了，什麼反應都沒有。郵差死死抱住他，兩人翻騰著滾向下面的岩石。杜戈覺

得在他們滾下去之前，彷彿看到郵差那猩紅的嘴邊盪起的笑意。

所有的人都跑到懸崖邊向下看，下面黑的什麼也看不到。有幾個警察開啟了手

電。

手電筒的光交叉著搜尋，最後照在了傑克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