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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他才覺得動量手槍有可能打穿那身烏龜殼,只是以李冉的謹慎心性,絕不可能真的冒險試驗猜測的真實性罷了。
足足等了三分鐘李冉才放開丁虎,丁虎咧了咧被大力壓得麻木的臉,再次探頭觀察:空地上的火焰慢慢地黯淡,火光變得明滅不定,兩匹馭馬也由驚慌變回了鎮定。他心底暗暗慶幸,若不是事先鎖住了車輪,只怕此時受驚的馬匹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ldo;走了麼?&rdo;丁虎的嘴巴還沒活動開,吐字有一點變音。
&ldo;不知道,咱們麻煩大了。&rdo;李冉小心地躺回吊床裡,將自己的身子蓋住,只留下臉在外面。
丁虎默然,他明白李冉指的是什麼。
馬車在下面,馬車四周還下了陷阱,再笨的人也猜得到他們就在附近,要不是月黑風高視線難以及遠,只怕現在已經暴露了位置!
更讓他心裡不安的是根本不知道黑暗中到底有多少人!別看出現在火光下的只有一個人,但誰能相信三更半夜的一個人就敢鑽進兇名在外的岐山叢林?只怕附近的地面上已經撒下了一層無形的巨網,就等著他們出現的時候一網打盡!
該怎麼辦才能保住軍火安然離去?丁虎鑽進吊床裡冥思苦想絞盡腦汁卻一無所獲,睜大眼睛直勾勾地瞪著正上方,可搖晃的枝葉間灑落的月光星光和耳邊雜七雜八的吵雜蟲鳴怎麼這樣令人煩躁不安?
另一邊的李冉也瞪著眼睛睡不著,他能想到的唯一一個擁有這種裝備的地方就是鄴城下面一千兩百米深的避難所,難道那人……是地下城派出來監視他的?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當口,另一束目光穿透黑暗投射在他的身上。
丁芮撫摸著歡歡柔順溫暖的背脊,不知道為什麼心慌意亂,總覺得自己和李冉的距離遠了些。想想前些日子和李冉一起透過岐山的那些天,若是睡在他的身邊,只怕早就進入了夢鄉,哪會這樣忐忑不安?
誰也不知道明天一早起來將要面對的究竟是什麼!
一眾人等,包括護衛們都懷著自己的心事細細琢磨,漸漸地殘月沒入西山,東方泛起一絲魚肚白,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卻還是一夜未能入眠的丁虎頂著兩個急出來的熊貓眼趁著昏暗的天色悄悄地爬起來,輕輕抖落滿床的晨露,打算借著黎明前的黑暗悄然離開。
護衛們的心事沒有丁虎那樣重,大都睡了個半夢半醒,丁虎一拍就立即清醒過來,悄然無聲地集中到幾枝最粗的樹杈上打理武器。
丁芮將長刀掛在順手的位置,不斷地摸著腹前的劍扣,也許一會就要面對一場苦戰,說不定會把命也送了!
想到這兒她就不由自主地想瞅一眼李冉,側頭觀望,卻只看到丁虎沿著枝幹聳動攀爬的樣子,一腔柔情頓時化做滿心憤懣。
丁虎本能地,或者說下意識地最後一個叫醒他厭惡並岐視的李冉,可摸到李冉的吊床,他的心猛然下墜:床是空的,而且具有保暖功能的繭裡已經涼透了!
他到哪兒去了?丁虎立即急紅了眼,猛一伸頭,正看到馬車還好好的停在空地上,拉車的馬兒左顧右盼,悠閒自在得緊。
丁虎提到了嗓子眼兒的心立即放下了一半兒,車還在,走了一個李冉也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還是擔心昨天晚上那些來歷不明的人更實際些!
他退回護衛們中間,瞄了丁芮一眼,滿心地不屑:瞅瞅你看上的都是什麼人?竟然不等天亮就一個人偷著跑了,他哪把你個丫頭片子放在心上了?
丁芮詫異的看了一眼丁虎背後,卻沒發現李冉的身影,再看李冉的吊床也是癟的,心底立時像缺了一塊,空落落地難受。
丁虎想歸想,臉上卻沒帶出任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