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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不好還會給對方添麻煩。別最後戀人不成成仇人。&rdo;

賀晏臻被最後一句擊中。

如果說人的成長是從不如意開始，那賀晏臻這次算是開始長大了。他認真考慮起梁老師的建議。

此時何意一臉意外地抬起頭，等著他的回答。

賀晏臻笑了笑，說：&ldo;我媽說他們想送我出國，如果我願意的話，春節就全家出去看房子。&rdo;

何意愣了好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空落落的。

&ldo;挺好的。這是個很好的選擇。你有喜歡的學校嗎?&rdo;何意想了想，內心又升起一點身為老師的責任感來，問賀晏臻，&ldo;你媽有沒有給你學校資料之類的?我幫你一起看看?&rdo;

賀晏臻說：&ldo;還沒有喜歡的。在她書房，有空我就去看。&rdo;

何意&ldo;嗯&rdo;了一聲，&ldo;好好選，功課也別放下，明年對你來說太關鍵了。&rdo;

對何意來說，高考是一架獨木橋，被米忠軍掌控著失敗悔恨的一生在這邊，能夠脫離米家獲得自由的人生在另一邊。他則是個連退路都沒有的孤兵，只能望著深淵邊緣，膽戰心驚地往前爬。

但對賀晏臻來說不一樣。

何意在這段時間裡已經見到了賀晏臻所擁有的不一樣的人生。

在何意為了一雙快要露出腳趾的舊鞋子哭泣時，賀晏臻正痴迷玩賀爸爸從國外帶回來的遊戲機，又或者在家裡上鋼琴課。

童年的賀晏臻如果往下看，要穿過一個層級又一個層級，才能看到何意。

&ldo;我很羨慕你。&rdo;何意微笑道，&ldo;高考對你來說，是一個十字路口，每一條道都通往不同的人生方向。你呢，比別人幸運的地方是選擇更多。只有一樣，大家是平等的。&rdo;

他說到這停頓一下，伸出食指，認真地說，&ldo;這是一條單行道，無論你選擇什麼，都不會有回頭的機會。&rdo;

賀晏臻被他明亮的眼神燙了一下，情緒也被感染，若有所思地看著試卷。

&ldo;我沒想過這麼多，什麼未來啊人生啊，對來我說都……太虛了。&rdo;賀晏臻說，&ldo;你呢?你是怎麼確定自己人生方向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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