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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來一份,再要一份那個冷吃兔。」
「好嘞。」姜寧雙手搭在視窗,笑著看向諸位食客:「怎麼沒人點章魚小丸子?」
「害。」一個眼熟的老者擺擺手:「正經人誰吃那個。」
頓時引得滿堂鬨笑。
周淑妃也有些忍俊不禁,但抬眼看去時不免驚了一下。
那不是顧太傅嗎?
顧太傅顯然也看到了她,他摸摸鬍子對她眨眨眼,示意她不要說出去。
姜寧揚起唇,笑得自信:「這樣。今日算我做東,大家點的第一份小丸子都由我來請,不吃便罷,好吃再買。」
「那咱們居然算是來著了,即便是開業那日姜老闆也沒有大酬賓呢。」
有人開了個善意的玩笑,姜寧也不在意,她看著眾人,語氣輕鬆極了。
「這只是餐館的開張,可不算我真的開業,等哪天我真的起了酒樓,那一日餐費我全包。」
這話若是別人說出來,他們會覺得是誇誇其詞。
可這話是姜寧說出來的,眾人不由得信了八分,就這手藝,開酒樓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讓我等便坐等姜老闆的大餐了。」
姜寧笑著擺擺手,將各位的需求寫在單子上後,便回廚房做了。
她在裡面做飯,大家便在在外喝著檸檬茶,談天說地。
而在餐館外面,有一人正拂袖而去。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他頭上簪著碧玉簪,身穿繪有銅錢的黑袍,腰很粗,離開時眉頭緊皺。
路上賣吃食的小攤販都認識他,這人正是鵲橋仙的老闆,秦安。
他之前便偶爾聽別人說起踏仙樓的名字,但一直以為是個不出名的作坊,想著沒過多久就得開不下去,也就沒管。
那承想這竟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
分了不少客源不說,還悄無聲息地把百花宴的風頭給搶了過去。
他今天本來打算去看一看,卻沒想到在那裡看到了不少眼熟的貴客。
尤其是那顧太傅,他已經連續數日沒見到他了,原來是到這小餐館來了。
他回去的步伐越走越快,卻是怎麼也想不通。
那姜寧,不,姜詩雨,按理說她繼承的應該是天香酒樓的手藝,卻怎麼做的儘是怪菜。
他咬咬牙,冷哼一聲後踏進了鵲橋仙,面色倏而變幻,高傲和冷漠頓時扭曲成諂媚。
「小民見過九千歲!」
顧太傅算什麼,這才是真正的貴客。
姬恪腳步一頓,靜靜地看著他,清亮的眼裡映著他變幻的神情。
他略一頷首,帶著人往三樓走去了。
秦安趕緊招手,像是不經意般喊了出來:「愣著做什麼,還不去服侍九千歲!」
他站在門口,這一嗓子倒是喊得路過的人都聽見了。
姜詩雨再厲害又怎麼樣?難道九千歲會去那個小餐館吃嗎?
他理理衣服,只覺得自己全身都是體面。
這冷吃兔是一道家常川菜,熱製冷吃,鮮香麻爽,口味鮮明。
姜寧拿過大家都憐愛的兔兔,可這兔子已經被解剖好,再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她含淚把幼嫩的兔肉切成了兔丁,隨後用鹽、姜、蔥以及八角丁香一類的香料再加料酒醃製。
她伸出自己的無情鐵手開始給肉按摩,一邊按摩一邊鼓勵兔肉,讓它們加油,多多吸收調料,去掉自己的異味。
醃好的兔肉進熱水烹煮,除掉它們的血泡後就可以撈出來了。
汆水過後的兔肉丁已經初具形狀,顏色也粉嫩可愛,這時就要在油鍋裡對它們進行鼓勵。
兔兔這麼勇敢,水煮油炒都不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