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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著急地問:「何時能蒸好?我今日能吃上嗎?」
「別急別急,這個很快的。」姜寧安撫幾句後進廚房抬出了那排蒸過的茶碗。
它們樣式各不相同,有纏青絲的、紋竹的、還有點墨花的,唯一的相同點就是看起來精緻。
花匠這才恍然大悟這是做給誰的,他笑著摸摸鬍子。
「原來我只是趕上好時候了。」
姜寧不置可否,她用筷子戳了戳,茶碗裡的黑米和紅豆都已經熟透,正散著豆豆和稻米特有的香味。
除了這些放有粗糧的,其餘的還有許多空下的茶碗,姜寧也在底部一一舀下自己做好的餡料和果子。
諸如玫瑰醬、桑葚醬、李子碎、梨仁一類的,有的還放了棗泥和豆沙。
放好小料,她頓了一下,又把沏好的茶水倒了一些進去,這茶濃香,所以不用太多,提一絲茶味就行。
茶碗擺好,該是倒粉漿的時候了。
那粉漿被她調得純白,乍一看還以為是牛乳,不一會兒每個茶碗中就都倒了粉漿,小料就這麼被掩了下去。
每一個茶碗都認真做好之後,她蓋上蓋子,又將它們放進了蒸籠,這才轉身看向花匠。
「很快就能蒸好,你還沒告訴我怎麼救樹呢。」
花匠咂咂嘴,看了牆角的桂樹一眼。
「桂樹表面上不難養,給光給水就能活,但其實不然,它也挑水土,要想它們開花,還得細心呵護。」
他看向姜寧,頗有一些語重心長:「尤其是這種長久以來都病著的,更要多加仔細去照顧。」
姜寧:「是嗎……」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這話她怎麼聽著像是在形容姬恪?
花匠走近桂樹,帶著姜寧一邊轉圈一邊開口。
「水不多澆,但也不能少,要適當地給它曬曬太陽,但暑氣濃的時候就得給它遮一下,曬久了它就不長了……」
花匠手一伸就開始嘚啵嘚,姜寧趕忙找了張紙記下,越記頭越大。
土要腐土,水要澆透但太多了會把根泡爛,夏日還是桂樹最脆弱的季節,要注意修條……
「這桂樹也太脆弱了吧……」
姜寧麻了,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直接去養蘭花。
不對,應該是直接捂住太子的嘴,讓他不要抖落出自己帶他上山下海的事。
「……就這些了。」花匠說了一大串後終於停了下來,他眼巴巴地看向廚房,示意姜寧:「說了這麼久,該蒸好了吧?」
姜寧看著這張記了滿滿內容的紙,不由得嘆口氣:「我心裡有數,還得等一會兒。」
她一邊等著紙上墨幹,一邊抬頭看看這桂樹。
「那是什麼?」
在交疊的樹影之間,她看到了一抹微微的紅色,但只是稍縱即逝,看不真切。
沒等她探頭去看,那花匠便立刻拉住了她。
「可別怪小老兒我沒告訴你,這宮裡最忌諱的就是好奇心。」
「我知道。」姜寧收回頭,跟著花匠走進了廚房中。
她對宮中密辛的好奇心沒這麼重,也不愛給自己找事。
——不過,這樹絕對和姬恪有關係,那她的好奇心就來了。
「所以我不會明目張膽地看,我修枝條的時候悄悄看。」
花匠:???
作者有話要說:
此時姬恪正在來折月殿的路上。
第19章 夕陽
廚房的蒸籠冒著熱氣,剛一開啟竹蓋,缽仔糕的清香就飄了出來。
她沒多耽擱,抬著擺得整齊的缽仔糕到了院中。
花匠聞著這味道眼睛一亮:「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