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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聽不見他的心聲,只覺得秦湘妃這個稱謂有點熟悉。
她之前給姬恪做吃食時,時常能在折月殿附近聽到這個稱呼。
「姑娘,要不要再來一串?待會兒可就沒了。」
姜寧看著手中的糖葫蘆,本想搖頭,轉念一想又買了幾串,她笑著問道。
「大哥,問你件事,如果想在宮門前的那條街租鋪子,一月大概多少銀子?」
小販收下銅板後看她,上下打量了一下。
「剛到京畿就被肖想了,那裡一月至少七兩,都快夠普通人半年的花銷了。」
七兩?
她一個月工錢滿打滿算也才三兩多,出宮做生意也只能在休沐日,實在是劃不來。
可宮門前客流量大,達官顯貴也多,生意更好做,地段真的很重要……
姜寧又咔嚓一聲咬下半顆山楂,頓時被澀到皺臉。
現在不是山楂成熟的季節,果子又小又澀,真的有人愛吃嗎?
「今日的糖葫蘆全要了。」
這壕氣的發言一下鎮住了姜寧,她抬頭看去,只覺得眼前這姑娘有幾分眼熟。
她梳著雙丫髻,沒有亂發,腰背挺直,沒什麼笑容,卻也不會讓人覺得疏離。
這氣度和領她進宮的阿桃一模一樣,一看就知道是姬恪訓練出的人。
那人恰恰也在打量著姜寧,兩人視線相碰,她向姜寧微笑頷首,隨後帶著一大包糖葫蘆離開了這處。
「今天算是賣完了。」
小販見怪不怪地收好東西,看著那姑娘離開的背影,神色中微微帶著嚮往。
「這就是宮裡人,一打眼就能看出來,就算是跑腿的也和咱們不同,若不是入宮要淨身做不了男人,我也……」
他突然止住話題,心下駭然,開別人玩笑也就罷了,開那人玩笑可是大罪。
小販拍拍嘴,轉眼看著姜寧,卻見她皺著眉正入神想著什麼,似是沒有聽到後面那句話。
一如醍醐灌頂,姜寧直起身,糖葫蘆咬得咔嚓作響,皺著的眉頭鬆開,唇角的笑再也壓不住。
「對啊,宮裡人怎麼會和宮外的一樣呢。」
她笑著看向小販,真誠地道了謝便轉身離開了。
小販收好攤車,不禁開口問了一聲:「姑娘,你去哪?」
「去看地段,選個好位置。」
小販撇撇嘴,推著攤車往前走去:「京畿寸土寸金,我都擺攤車,你剛來還有錢租店鋪不成。」
涼風習習,水榭附近的蟬鳴早已消失殆盡,只偶爾有錦鯉躍出水面的撲通聲。
案牘上用來降暑的一小盆碎冰早已化成了水,涼涼的水珠從盆沿滴到桌上,隨後被棉帕抹去。
喜公公皺著眉頭將棉帕放到一旁,看了姬恪一眼又將話嚥了回去。
分冰本是內務府的分內事,可鄭皇后偏要給自己找事,攬了內務府不少活,倒顯得她是內務府的掌事人。
每次往水榭分的冰都極少,不到一刻鐘便全化了。
「不用這麼愁,她願意便讓她做。」一旁的姬恪放下書,清澈的眸子轉向窗外。
水面正亮著光斑,吸引著魚群,還倒映著整個藍天,看著便有說不出的開闊,一點不像這宮裡這麼逼仄。
誰也不會相信,他其實是不願意待在這個地方的。
姬恪站起身,理了理衣袍,待衣衫都規整後才拿起曲奇走到迴廊上餵魚。
他穿著米白的長袍,沒有什麼褶皺,其上用黑線繡著竹節,中通外直,一如他站立的身姿。
「姜寧後來如何了?」
喜公公看了眼盤裡的曲奇,略微挑眉,回了他的話。
「據人來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