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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風起雲湧。

&ldo;辰砂兩錢，血竭兩錢，赤石脂一錢，紫石英四錢，防己去皮一錢，松香一兩，龍骨一錢，犀角兩錢，水一盞半，生薑五片，煎取一盞……&rdo;越歆瑤不停翻著手中的《岐黃醫經》，皺著眉頭念出一串藥名，底下有弟子筆走龍蛇地寫著藥方。

她頓了頓，又道：&ldo;再加甘草兩錢&rdo;

那個人興許是怕苦的。

&ldo;掌門，其他的藥材都好說，只是這龍骨和犀角都是百年難遇的，會不會太貴重了些……&rdo;

越歆瑤懶得跟他廢話，徑直從書架上抄起磚頭似的一本書砸了過去。

&ldo;別說百年的就是千年的這會兒也得給我用了&rdo;

弟子捂著額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有血跡順著指縫流下來，&ldo;是是是，弟子這就去煎藥&rdo;說罷，連滾帶爬地出了房門。

掌門這幾天陰晴不定的實在可怕……

越歆瑤將書從地上撿起來放回書架上，唇邊溢位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

若是擱在從前如此棘手的病症，她是管也不會管的，可如今只要一想到那個女子猶如枝頭梨花挑染了粉白般的容顏，竟然有幾分不捨，如斯美好，理當存於世，被人精心呵護。

她抬頭看著閣內高達數丈的書架，內有藏書無數，漸漸將目光移到了角落裡，然後飛身而上抽出一本落滿灰塵的線裝書。

落地的時候，用衣袖拂了拂上面的灰塵，露出四個古樸大字《靈柩素問》，眼底有哀傷一閃而過。

師姐……時隔多年，摸到它的時候心還是會疼，同樣時隔多年，也終於遇到了讓我心動的人，歆瑤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夙命將人從榻上小心翼翼地扶起來靠在自己肩上，蘇若影將湯藥遞給她，她接過來用湯匙舀了吹涼送到桑榆唇邊。

薄唇一絲血色也無，餵進去的湯藥全都從唇角溢了出來，夙命抿緊唇，眼中有心疼，竟是連水米都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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