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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她不好，夙命止住了她的話頭，又緩緩扣緊她的手。

桑榆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如果這個疙瘩不解決的話，那麼她與她永遠不可能真正的對彼此敞開心扉，毫無芥蒂。

&ldo;夙命，可以跟我講講你師傅嗎?&rdo;

這些時日以來，夙命對她溫柔又有耐心，不霸道不專橫，看著她的時候眼底只有她一個人，每每都讓她紅了臉，終於鼓足勇氣問了這個問題。

回答她的是一室靜謐，桑榆有些失落地斂下眼簾，揪緊了身下被單。

&ldo;可以&rdo;夙命點頭，扶著她靠在榻上，往她身後塞了個枕頭。

&ldo;我是個孤兒，是師傅從小撫養我長大，教我武功，讓我認字，我還有個師兄，從小一塊長大，情同兄妹&rdo;

&ldo;窮極門是隱世門派，代代單傳，掌門向來都只收一個弟子，除了師傅，所以我與師兄之間註定要你死我活&rdo;

說到這裡的時候，夙命微微闔了下目，桑榆察覺了這細小的變化，回握住她的手。

&ldo;師兄愛慕師傅已久，可師傅向來只與我呆在一處，他便以為師傅存了將掌門之位傳給我的心思，可實際上……&rdo;

她的目光透過窗柩看了很遠，彷彿看見那一年的思雲崖頂上，白雪皚皚，滴水成冰。

小小的人兒揮舞著木劍，一招一式極為認真，撥出的白氣很快蒸發在空氣中。

凌空飛來一道匹練，快若閃電，她翻身躲過後，手裡劍招突變，直衝匹練飛來的方向刺去。

白衣出塵的女子輕而易舉架住一擊，削若蔥白的玉指輕輕彈了彈劍身，她便只有抱著劍喘息的份兒了。

&ldo;徒兒見過師傅&rdo;待到稍稍平復了呼吸，她方才抱拳行禮。

女子輕輕點頭，臉上沒有一貫溫和的笑意，眼底有一絲惆悵。

她敏感地覺察出了這一點不同，&ldo;怎麼了師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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