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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大叔,我好不容易帶著小妹在穆家安了家,一場火後什麼都沒了,只能四處弄口吃的。」傅驚鴻將商琴背在背上,彷彿又回到昔日一同做乞丐的時光。
商琴兩隻手環著傅驚鴻的脖子繞著,心裡因傅驚鴻的陌生有些茫然。
穆行冷笑,想到他們一群人好端端的在梁溪過火,偏又遇上謝家,哥兒做了戲子,小廝四處討吃的,謝家果然該死!
走到山洞外,穆行才放了心,就指著山洞外一棵樹下說:「呶,你去挖。」
「哎。」傅驚鴻答應了,將商琴放下,背著穆行將一柄匕首塞到商琴袖子裡,拿了一根小兒手臂粗細的枯枝去挖,果然那處土地鬆動得很,很快就挖出一包油紙,只是大抵是因這地裡實在潮濕,油紙裡散出一股子黴味。
穆行聞到黴味,有些慌張了,忙去開啟看,將油紙撕開,裡頭露出藍布,再將藍布敞開,就見裡頭的紙張有幾張發黴了。
「你來瞅瞅這黴壞的是什麼字。」穆行說。
傅驚鴻道:「我只認識幾個字。」拿起一張紙慢慢地讀,只將「之乎者也」四個字讀出來。
穆行氣哼哼地將紙張奪過來,又將包袱包在懷中,雖是氣,但已然信了他們二人,忽地背後一疼,回頭,手指向後摸去,再看就見指間染上了血跡,猛地轉身向商琴撲去,背後又是一疼,卻是傅驚鴻將插在他背後的匕首一捅到底。
傅驚鴻看穆行雖捱了一刀,依舊掙扎著向商琴撲去,忙迅速地上前又補了兩刀,待穆行睜大眼睛倒在地上,才收手。
商琴臉上濺了血,傅驚鴻也被穆行的血噴了一身,狼狽地彼此互看了一眼。
「上來,我帶你去河邊去洗。」傅驚鴻蹲□子。
商琴待要婉拒,此時見穆行死了,腳下又疼得走不了路,便趴在傅驚鴻背上,嘆道:「若是此時你我二人都乾乾淨淨的多好。」
傅驚鴻道:「這就是命,命裡無時莫強求。」將藍布包袱藏在懷中,又繼續上前奏。
「多謝你相救,你怎知道我們出事了?」商琴問。
傅驚鴻道:「昨日傳來平安湖邊驚現臥佛的事,隨後商韜就回來了,我去平清王府替凌郡王傳話,恰遇見他。」
「你要這包袱做什麼?」商琴問。
傅驚鴻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可知道雪艷在宮裡的事?」
「略知一二。」
「你可知道他如今在哪裡?據凌郡王說,雪艷如今大抵是在靖郡王府。皇上大抵也知道這事,可是皇上沒管,新近又將靖郡王從禮部調到戶部。」傅驚鴻一嘆。
商琴道:「如今他在明,我們在暗,看似我們佔便宜,可是,他是能夠為所欲為的,我們卻不能。這該怎麼辦?自從在京裡見了他,我不敢多說前生之事,唯恐露出破綻。你……可會遇到什麼事?」
傅驚鴻笑道:「你放心,凌郡王不喜詩詞歌賦、不喜奇淫巧技,如今他領的差事都是實實在在的。沒人去攻訐他,他也不耐煩去管旁的,是以跟著他省心的很,只管辦事,不必去胡亂猜疑旁的。」
「……謝家可會因為大佛……重新起復?」商琴低聲問,若沒有謝蘊擋著,遲早雪艷會疑心放在他們身上,如今雪艷有靖郡王做搶,若要對付他們容易得很……想到自己每常去靖郡王府,雖知道雪艷被皇帝送到瘋人塔,又出現在靖郡王府,必會被靖郡王藏好,依舊不免後怕。
傅驚鴻停住腳步,說道:「我打算將這包袱送到凌郡王手上,凌郡王年輕,銳氣十足,他必會將包袱送到大理寺,著人審查。平清王雖覺謝蘊有才,但上次在御書房也看明白皇上要對謝家秋後算帳的。上次是因為太后大壽才放了他們一碼,如今怕是不會了。」終於走到溪水邊,將商琴放下,先濯水洗了臉,將臉上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