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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一次,何苦為難自己,跟自己鬧彆扭。郡主以為不施脂粉是為了自己個的驕傲、尊嚴,實際上,在旁人眼中不過是茶餘飯後的玩笑,原與他們不甚相干,若太在意他們,豈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合該將他們也看成一個笑話,想理他們,便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反反覆覆叫他們一時為你喜,一時為你憂;不愛理他們,便我行我素,如此他們反而將你看做與眾不同之人。」商琴慢悠悠地說,說完,依稀覺得不對勁,半天才想起來這是秦淮河上一個好心的姐妹開導她的話,也不知那一位姐妹如今身在何方。
毓秀郡主神色一鬆,不覺笑了,看商琴比自己還矮一頭,心裡想起一句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便將商琴看成了靠賣東西養家之人,勸說自己就當施捨米錢了,「誰跟你你呀我呀的,你當真是個做買賣的人,竟然為了賣我東西無所不用其極,罷了,將你的東西拿來,若好就挑兩樣。」眸子微動,又覺自己魯莽了,眼下委實不是跟溫延棋議親的時候,可見自己只是跟男兒一樣精通騎射罷了,眼界依舊不寬廣。
「哎。」商琴笑了,等見毓秀郡主的丫鬟過來,便口中喊著姐姐,求那丫頭去領碧闌過來,然後慢慢思量著推薦給毓秀郡主什麼首飾好。
毓秀郡主看商琴果然只在意她的買賣,壓根對自己這郡主的□不感興趣,一放了心,二因無人關注又生出左性子,拿手指點了點商琴的額頭,彆扭地問:「你說,若是太后執意將那什麼靈國公的女兒指給姓溫的,會怎麼樣?」
「那靈國公家的姑娘就倒大黴了,溫公子又不喜歡她。溫公子又沒那能耐退親,成就的可不就是一段孽緣。」
毓秀郡主聽這話心裡得意,卻為靈國公家的姑娘一嘆。
☆、30考場舞弊
商琴原就不是多管閒事能跟人交心的人,等碧闌過來了,任憑毓秀郡主如何懷著一顆彆扭的春心指望著商琴多多提起溫延棋,商琴只管推薦自己畫的簪子、釵子。
毓秀郡主憋了一肚子無明業火,又無從發洩,只能懶散地拿著鐵叉去撥弄鐵絲網上的鹿舌、狍子肉、獐子肉,聽商琴說哪個好,便淡淡地看一眼,說一句要了。
碧闌雖不明就裡,但也不是糊塗人,看毓秀郡主忍耐的神色,還有時不時岔開話題的模樣,心裡猜到毓秀郡主不想跟商琴提買買的事,給商琴使了個眼色,卻不見商琴搭理。
「回頭叫喬嫂子領著你去母妃那領定金。」毓秀郡主撿了一盤子肉推到商琴跟前。
商琴笑道:「時候不早了,我先跟喬嫂子去見王妃,然後就該回去了。告辭了,下會子有好的,我再來拜訪郡主。」說罷,便叫碧闌收拾東西,因做成了買賣滿臉興奮地要去跟翠環閣家封太太說去。
「哎?罷了,去吧。」毓秀郡主揮了揮手,見商琴無心聽自己訴說心事,一番躊躇,也覺商琴不過是個乍然相逢之人,自己雖喜歡她說的話,但還不到跟她剖心置腹的地步;往日那日朝夕相伴的小姐妹不就是背著她,將她馬上的事故說出去了嘛。
商琴領著碧闌匆匆向外去,出了毓秀郡主院子,見華三思過來,便立在一邊。
華三思此次目不斜視地就進去了,等他進去,商琴主僕又向外走,被喬嫂子迎上,商琴攬著喬嫂子的手,一路說笑,見了商大姑、封太太,將那與靖王府管家媳婦商議定金的事交給封太太,閒坐一會,便跟商大姑先回家去。
回了商家外宅,商娘子早聽說商琴淋了雨,她不信靖王府會好好地弄熱水、薑湯給商琴,又弄了一大桶熱水,親自看著商琴泡了,又叫她在自己房裡床上裹著被子慢慢喝薑湯。
商大姑笑道:「到底我這婆子沒姑娘家金貴,一樣淋過雨的,一碗薑湯就將我打發了。」
商娘子悻悻地笑道:「我知道你身子骨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