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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佛一事,還需查探清楚才能上報。且如何才能叫平清王自然地去平安湖邊修渠,也得細細思量。琴兒先出去。」謝蘊又攆商琴出去,一聲琴兒,全是看商略、商韜面上。
商琴出去了,人斜欠著身子坐在門外廊下欄杆上,陸續有兩個丫頭過來請她去後院,都被這邊小廝打發走了。
「你是商大叔家的姐姐?」
商琴不耐煩地扭頭,瞥見一張唇紅齒白的臉,認了半天才認出是謝三奶奶家人見人憎的連六哥,靠在柱子上,有意說道:「你也是想要我去做丫頭的不成?」
謝連城嘰歪道:「我哪有那個能耐要你做丫頭。姐姐這模樣,倒是跟家中大奶奶房裡的瓔珞姐姐、玲瓏姐姐彷彿。」
商琴雖知謝大奶奶並不知道她是誰,但想起謝大奶奶的算計,便不由冷笑,沖謝連城伸了伸手指。
謝連城乃是庶子的庶子,又「很不成體統」,滿府裡有些體面的丫頭、婆子沒有將他放在眼中的,更何況這位還是商韜的女兒,看她雖沒給個笑臉,但也沒罵他,又長的十分秀氣,便將頭探過去聽。
「你去,告訴三奶奶瓔珞姑娘的夫婿勇毅侯府大公子在外包養了個戲子,如今已經兒女雙全了。」
「這……」謝連城遲疑了,涎著臉皮湊到商琴跟前,也不知從哪裡學來的做派,不好好站著,偏要伸手去拉商琴手腕上的金鐲子,「姐姐,訊息,準不準?」
商琴將自己的手挪開,冷笑道:「你看我像是跟你玩笑的人嗎?」幼時就這般猥瑣,難怪大了越發不堪。
謝連城碰了一鼻子灰,待要拿出小爺的譜教訓商琴這管家之女,又怕驚動了屋子裡的謝蘊,反而落得一身不是,也才九歲的人生的是唇紅齒白,偏神色懦弱又猥瑣,一身熨燙平整的錦袍穿在他身上偏顯得得皺巴巴,對著個大管家之女更提不起底氣來,「……好端端的說話,姐姐怎就惱了?」心知自己人厭狗煩,不敢在這邊久留,忙向後院跑去。
作者有話要說:
☆、22不約而同
謝家後院裡炸開鍋了,謝蘊親自叫小廝當著商老太太、商大姑的面叱問了謝家奶奶們。謝家其他奶奶與此事無關,罵的自然就只有謝大奶奶一個。謝大奶奶臉上掛不住,礙於孝道,又不能辯駁,一張臉臊紅,卻還要強撐著恭敬地答應;謝瓔珞更是慚愧得了不得,她自來只有被人誇獎的份,如今跟著謝大奶奶一起被其他嬸子、妹妹戲謔地盯著,恨不得鑽進地縫裡躲著。
謝大奶奶硬著頭皮跟商老太太、商大姑笑嘻嘻地賠不是,一心想見一見那小麼傳話中說與「謝瓔珞、謝玲瓏品格彷彿」的商大姑娘是個什麼模樣,能叫謝蘊絲毫不給她臉地罵她一通,左等右等,叫了丫頭過去也請不來人,聽說人被商韜領回去,不由地氣噎,叫人送了商家母女出去。
謝瓔珞在謝太太面前還強撐著,等隨著謝大奶奶回了屋裡,不禁撲在謝大奶奶炕上痛哭:「撿了又清閒又體面的活計給她,還不夠待她寬厚?不願意就罷了,竟告到祖父跟前去,虧得我待她一片真心,為了她,將屋子裡跟了我多少年的丫頭都得罪了。」原以為她是謝家大姑娘,嫁的又是勛貴世家,要個管家之女做陪嫁丫頭也不算過份,如今被謝尚書點明地罵不知天高地厚,這叫她哪有臉再見旁人?
謝大奶奶冷哼一聲,待要勸謝瓔珞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將來給商琴指個下三濫的夫婿叫商韜後悔去,又想起謝蘊後面留了話,說不許人插手商家的事,不由地氣餒,閉了眼,對謝瓔珞道:「你過上十天半個月下帖子請了商家丫頭來你房裡說話。」
「母親?」謝瓔珞臉上依舊掛著淚痕。
「看來是我素日裡不接觸外事,小瞧商家了,你祖父既然肯為了他們將我罵了,那想來商家的能耐咱們才只看見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