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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15全盤打亂
為難日後如何走的,不光是薛燕卿一個,還有謝琳琅、葉經兩個。
大抵重生之人都以為世上之事,大多已被他瞭然於胸,於是比旁人就多了兩分泰然自若。
葉經原先也以為自己救了謝琳琅,便能靈活機變地借著謝家、薛家的恩怨活出與上輩子截然不同的人生,於是時時躊躇滿志;謝琳琅雖有些妄自菲薄,也覺薛令、薛燕卿的所思所想,已經被她洞悉,因此並不十分怕這二人。不想此時滿府沸沸揚揚地傳著穆娘子自戕、穆琳琅被謝大爺帶走了的話,這話打得葉經、謝琳琅兩個措手不及,雙雙茫然了。
此時穆家下人房一間窄窄的小屋裡,拾掇一番後,四面原有些斑駁的牆已經糊上了牆紙,桌子上罩著就桌布,床上罩著床裙,屋子裡看著整齊乾淨不少,算是可以見人了。
葉經趴在床上,有些不尷不尬地褪下褲子叫謝琳琅給他上藥。
謝琳琅看著葉經那袒露出來被打得青青紫紫、滿是淤痕的一截身子,皺著眉頭,拿了手指沾了藥膏給他塗上。
短短軟軟的手摸在臀上,葉經後背上的傷痛緩解了一些。
呼啦一下,門簾子被拉開,進來的是墨香,墨香手上拖著一瓶子傷藥進來,「老三,這是哥兒給你的化瘀膏。」將膏藥遞給床上的謝琳琅,便在桌子邊椅子上坐下,「哥兒火大的很,萬萬沒想到官人才昏倒,大管家就這麼膽大包天。」
有道是唇亡齒寒,葉經不過是按照薛燕卿的交代辦事,就落到這下場,墨香這同是薛燕卿手下小廝的人如何能冷眼旁觀。
葉經才茫然地盤算日後的出路,聽了墨香這話,不由地咬牙切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哥兒硬氣了,難保那老小子沒有跪下跟咱們求饒的那一天。」原本還瞅著不知做點什麼才能求了自由身,如今薛燕卿就送上門來了,他就各個擊破,先收拾了穆行,再整治了薛令,然後再……臀上一疼,倒抽了一口氣,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天翻地覆的變化,就是神仙的算計也會被全盤打亂。
給葉經敷藥的謝琳琅手哆嗦了兩下,隨後又鎮定下來,眼睛看向薛令腰上的後腰上的雞心形血紅胎記,心裡喃喃地說道:原來竟是他,傅驚鴻……
再遇傅驚鴻,又跟傅驚鴻睡一張床上,謝琳琅不禁記起那些不堪的歲月,謝玲瓏屢屢嘲笑她只能陪在一個腦滿腸肥、沒幾兩銀子的贗品才子身邊,她卻感激傅驚鴻得很,至少有個恩客留戀,也免得她被鴇母辱罵。只是雖有感激,但如今再相遇,傅驚鴻就像一個躲閃不開的巴掌,時時刻刻等著將她打昏。
「我來,我來。」墨香站起身,接過謝琳琅手上藥罐子,便拿手指挑了藥塗在葉經背上。
謝琳琅下了床,坐在墨香剛才坐過的凳子上,託著頭,又去打量傅驚鴻,見此時瘦乾乾的葉經跟那肥頭大耳的傅驚鴻判若兩人,心道難怪自己一直沒認出他來;雖跟傅驚鴻有些「交情」,但她上輩子到死,都被做官妓這塊石頭壓著,只覺跟傅驚鴻之間是一場買賣,就不曾打聽過他的事,只聽他自吹自擂過自己「草莽英雄」,不想這草莽實在草的徹底,竟是個乞丐。
「老三,你安心養著,哥兒說總有一日他會替你出氣。」墨香給葉經上好了藥,便去這屋子裡放著的盆子裡洗手,洗了手,便去了。
葉經呲牙咧嘴了半日,見天晚了,向床邊讓讓,對謝琳琅說道:「小妹,上床睡吧。」
謝琳琅不免有些扭捏,「嬸子說,男女授受……不親。」再看葉經一眼,便將頭扭過去。
葉經沒料到謝琳琅說這話,心想自己疏忽了,大抵是廚房裡多嘴撩舌的媳婦子跟謝琳琅說了什麼話,「……先睡了吧,等哥哥好了,再弄一張床來。」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