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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是在眾目睽睽下將驀闌拽出來了食堂，塞她進電梯。等兩位走出大樓，昨天那輛白色勞斯萊斯還停在原位，那位坐在車裡憂傷的公子今天已經走下車，皺著眉頭正朝著他們過來。

瞿郴忍不住罵了句髒話，自己擋在林驀闌身前。

萬鬱豪停在他們一米外的地方，那副模樣不知能讓多少無知婦孺黯然心碎，&ldo;驀闌，我只想幫你過個生日。&rdo;

&ldo;您客氣了。&rdo;瞿郴幫忙回答。

&ldo;驀闌……&rdo;

林驀闌往前跨一步，離前男友不過十公分的距離。她擺開正被瞿大嬸拉住的手，握緊拳頭隔在兩人之間，&ldo;萬鬱豪，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夠清楚。&rdo;

&ldo;我真的沒有惡意。&rdo;

&ldo;當然了，您還能有什麼惡意？可是萬鬱豪，我林驀闌經過這些年已經變得比你想像中更冷靜，你能在我生日時問候我我當然感激感動，但我親愛的前男友，我去年前年生日時怎麼不見你主動來慶祝？哦，對了，那時我還在奇計做牛做馬呢。&rdo;

萬鬱豪神色越發複雜，&ldo;驀闌，我承認一開始聯絡你確實是為了奇計，但現在我只是想對你好一點。&rdo;

瞿郴在一旁發出冷笑，&ldo;萬總，俗話說打一竿給個棗，您這甜頭是不是給得稍微晚了些？&rdo;

萬鬱豪還是不放棄，&ldo;驀闌，這幾年我一直忍著不聯絡你，就算在公司看到也是立刻轉身，你不知道我心……&rdo;

&ldo;良心不安是不是？&rdo;驀闌看一眼瞿郴，狠狠心，&ldo;我給你個機會。我的朋友正要幫我過生日，既然萬總想表現那我成全你。&rdo;

她說著便拉著瞿郴往那輛豪車走去，等到萬鬱豪也坐上來，她開口，&ldo;萬總，我的生日宴就交給你了。&rdo;

瞿郴在一旁如坐針氈，他沒想到林驀闌會出這麼一招，而作為局外人看這對前情侶互相折磨心裡也挺難受的。

他們最終進了家高檔酒樓，點了一桌子珍饈美味，林驀闌一直埋頭吃，瞿郴一直在喝湯，而萬鬱豪，就那麼喝著酒看著林驀闌，跟丟了魂似的。

心比腦有著更複雜的結構吧。否則為什麼會看不懂一個人突然間的變化，否則為什麼明明大腦已經指示說結束卻還是有那麼一絲的不甘心。

蛋糕在最後上桌，點亮蠟燭，關上包間的電燈，瞿大嬸和萬鬱豪一起苦澀地唱起生日歌。

一行淚端正地滑落在驀闌右邊臉頰，驀闌抬頭盯著萬鬱豪，&ldo;你幫我過了生日，那再幫我實現願望怎麼樣？&rdo;

&ldo;你說，只要我做得到。&rdo;

&ldo;不難。我只要你別再聯絡我。&rdo;驀闌說完一口吹熄了蠟燭，她在一片漆黑中擦掉眼淚，&ldo;還有，讓司機送我們回去吧。&rdo;

等林驀闌、瞿郴都離開，萬鬱豪還呆坐在包間的漆黑中，他猛然喝掉杯中餘下的酒，起身把那沒人動過的蛋糕掃下了桌。林驀闌忘不掉當年受到的傷害和侮辱，那他又怎麼忘得掉？林驀闌失望甚至絕望的神情，還有這幾年對自己那帶著恨意的冷漠，它們從沒有消停過，一直在自己腦海和心中翻滾。那時的林驀闌閉著眼睛讓他萬鬱豪牽著手，而他呢，卻悄悄把她推下懸崖。

夏樹森從落地窗看下去，正好發現下車的林驀闌和瞿郴，然後看著瞿郴擁抱了一下自己的助理。他疑惑地微眯起眼睛，林驀闌，你不接我電話不在辦公室，卻跟瞿郴在一起？

☆、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