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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阮知微終於抬頭看了一眼他,她語氣平淡地開口,不帶絲毫情緒:「你喜歡什麼樣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話音落了後,氣氛有一瞬間是靜止的。
門邊的助理、正在從行李箱裡拿東西出來的阿姨,那個瞬間,連動都不敢動,在這種情況下,呼吸都是錯的。
助理暗自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跟進來,這種靜謐到可怕的氛圍,讓旁觀者窒息。
時間仿若停滯不前。
沈宴靜默地看了她許久,驀地笑了:「我第一次發現,你氣人的本領也是一流。」
說完,沈宴徑直起身,他走到門前,「砰」地一聲,甩門而出。
聽到關門聲以後,阮知微跳得很快的心才稍微慢了一點,剛才那個氛圍裡,她有種沈宴想要一口吃掉她、把她嚼碎咬爛入腹的錯覺。
明明她不是做錯的那個人,忤逆沈宴卻還需要勇氣。
他無法無天慣了,總以為事情會按照他想要的那樣發展,可是他再霸道又怎麼樣?
她再也不會慣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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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從車庫裡開了一輛布加迪威龍164的跑車出來,這是全球第三的超跑,最高時速能達到430k/h。
金檀別墅本來就在開發區,旁邊有許多賽車車道,這時候也沒有賽車比賽,他開著布加迪威龍隨便衝上了一條賽道。
轉彎、漂移、直線加速……極限運動總能宣洩人的情緒,沈宴看著速度一路飆高,馬達發動轟轟作響,響在耳邊,似乎就能將他心底的喧囂掩蓋掉一樣。
從阮知微給他發那條分手訊息開始,一切都變得不受控制起來。
在醫院裡第一次碰到她,他幫了她,後來兩人便有了羈絆,小姑娘對他的喜歡藏都藏不住,他看破不說破,順其自然地和她在一起,心安理得享受她的喜歡和無微不至的照顧,他以為會一直這樣的。
沈宴以為無論他怎麼樣,做什麼,阮知微都不會離開他,她會永遠在原地等他,等他回家。
可是阮知微說,她要分手,她一夕改變,與之前判若兩人,讓他措手不及。
而他甚至連她改變的原因都不清楚。
「轟——」布加迪威龍猝然停下,沙路上捲起的飛沙捲起半人高,剎車聲尖銳而刺耳。
沈宴的手放在方向盤上,布加迪方向盤採用上好的皮質做成,手摩擦的時候有凹凸不平的觸感,他的手摩挲過,心也像是被那凸起刺痛的感覺。
他想了想,拿出手機,通訊錄挨個看過去,看了很久。
最後,他找到郭琪的名字,給郭琪打過去電話,郭琪很快就接了,他那邊聲音嘈雜,一看就是在風月場風流:「餵?宴哥有什麼事找我?」
沈宴安靜了會,才開口:「問你個事。」
「問吧。」
沈宴頓了下:「如果一個以前都很乖巧的女人,最近突然決定離開你,下定了決心那種,會是因為什麼?」
「?」郭琪驚了:「宴哥,你什麼時候有女人了?你不是一向秉承和女人逢場作戲、虛與委蛇的嗎?」
「你哪那麼多廢話,說不說?」
「好好好,看不出來你還金屋藏嬌啊……」郭琪意識到再說下去沈宴會發火,連忙轉了話頭:「以我多年混跡風月場的經驗,那就是你對她不夠好唄。女人是個很感性的生物,需要用愛滋養,一旦感覺不到愛,當然會想要離開了。」
沈宴回憶了下,他對阮知微確實不算好。
她突然說分手,沈宴去地鐵找她的路上也有在思考原因,無非是因為殺青那天他去晚了,後來又沒在醫院陪她。但他後來說了,可以補給她殺青的飯,她卻也沒有絲毫動容,還是一心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