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5 頁)

不肯幹。他說，那樣會被人瞧不起，是下三爛的工作。

“你是他爸呀，可從沒見過你這樣為朋友操心的。”女朋友于是把對甘弟的反感，發洩到終日對我的抱怨中。

“大哥，我知道你為我操了不少心，我不能因為我鬧的你家庭不和。我不能再讓你為難了，我還是回鄉下去吧。城裡不是我呆的。”說著，甘弟就揹包袱要走。

“等等，兄弟，我怎麼能讓你回鄉下去呢？”我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沉思良久。

“不如這樣吧，我這兒還有三萬塊錢，你拿去做點小生意吧。”

“這怎麼可以，大哥。”

“好了，什麼都別說了，是兄弟嗎，是兄弟，就拿著吧。”我知道一個人在外面，有多麼難，我也是從那時走過來的。

於是，我把準備用於結婚的三萬交到了甘弟手裡，他感激涕零的走了。從此，我們便無緣再見。

過了半年多，我才敢把這件事告訴了女朋友，當然少不得一頓疏落。不過，那時乾坤已定，她已經嫁給我了。

前幾天，很偶然的，看了一份報紙，才得知甘弟的訊息，原來他同幾個匪徒，合夥搶劫銀行。結果，其中一人當場被擊斃，報紙上刊登了那人的照片，還有一些輔助資料。結果證實，他就是甘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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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中）

我真的很難過，但我必須強忍淚水，如果被我妻子知道了這個訊息，可就真的慘了。

可老婆還是知道了，對我不依不饒。非要我去甘弟家裡去要錢。

我怎麼可以在這種情況下，去兄弟家裡要錢。他家的情況，我最瞭解不過了，總之一個字，‘窮’。家裡六口人，還住在一間十分狹小、擁擠而又陰暗的小土坯房子裡。而全家人的唯一經濟來源，就是兩畝薄田。

別說他家肯定沒錢，就是有錢，也不能去那麼做。

那天，我只記得我喝了好多酒，身後都是我丟掉的易拉罐。在風的推動下，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頭暈，腿軟，不知怎地，我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晃晃悠遊的就拐進了機動車道。一輛大貨車向我撞來，刺目的燈光下，我分不清方向。我知道，我完了。但我並沒有感到害怕，那種感覺更像是解脫。於是，我閉上了眼睛，迎接那一刻的來臨。不再做任何反抗，我知道一切也將是徒勞。

車嘹亮的鳴笛，近了，近了。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奇蹟真的出現了。就在那輛車距離我還不到三米的時候，它突然飛了起來，在我的頭頂馳騁。我的酒也醒了大半，應該沒有看花眼。

一定是死去的甘弟就了我一命。

整夜，我沒有回家。

天明，等到妻子上班去了，我才偷偷走進家門。

我揹著妻子取走了五千塊錢，去了鄉下甘弟的家。

當我把這五千交到老人手裡的時候，兩位老人說什麼都不肯收。

“我們知道，我們的孩子欠你的錢，目前我們還不上，怎麼還可以再要你的錢。”

“你們的兒子，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我們倆就像親兄弟，你們是他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這錢你們還是收下吧。”說到激動時，我竟跪在了老人面前。

“我們兒子，有你這麼個朋友，也算是沒白活一場。”兩位老人也已經泣不成聲。

臨走的時候，我把錢，放到了甘弟的遺像面前，感謝你救我一命，我會替你照顧父母，儘管放心的走吧。

我回到家的時候，妻子還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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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下）

開啟客廳的燈，我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拿在手裡，仔細端詳，心中不由一驚，那顯然不是妻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