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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失去力量?他真的失去力量啦?當初聽人說他拿力量去和上級惡魔做交易，我還覺得荒唐來著。&rdo;

&ldo;我不那麼認為。&rdo;芬裡爾乾巴巴地反駁道，&ldo;你還記得坎達爾之戰嗎?&rdo;

&ldo;記得。&rdo;

&ldo;據傳克洛斯從那時起就沒法用魔法了。&rdo;

&ldo;你說兩年前?!&rdo;

&ldo;沒錯，但是加蘭教廷並沒有立即驅逐他。你知道的，畢竟還有相當一部分人指望他是預言中的劍士。他們把克洛斯從審判騎士長的位置捋下來，讓他去當異端審判所的巡查官，我猜是在等他力量恢復吧。&rdo;

&ldo;他們還真有耐心。&rdo;安撇撇嘴。

&ldo;然後幾個月前來著?……我記得是下雪那陣子。克洛斯被發現持有上級惡魔的交易刻印，被抓了個正著‐‐沒聽說過他被處決的訊息，估計現在還被關在異端審判所的地牢裡頭。&rdo;

&ldo;真要命。&rdo;女戰士重重地把木杯磕在橡木桌面，金黃的酒液濺了幾滴到桌布上。&ldo;希望他還能動彈。&rdo;

&ldo;我知道的就這麼多。&rdo;芬裡爾果斷地伸出拇指，和安互碰了下傷口，血絲慢慢消散在空氣中。&ldo;你怎麼突然對他感興趣?&rdo;

&ldo;因為我‐‐這世上最大的蠢貨在新手們接任務的時候偷懶了，完全沒料到時至今日還有人想跟艾德里安&iddot;克洛斯約會。&rdo;她尖刻地答道，從盤子裡抓出只雞腿，不顧形象地大嚼。

&ldo;……不該啊?&rdo;相比安，芬裡爾的吃相稱得上文雅。&ldo;任務申請人是誰?&rdo;

&ldo;喬安娜&iddot;愛德華茲。&rdo;尼莫小聲說道。

芬裡爾拿著叉子的手停滯了幾秒。

&ldo;哦。&rdo;他說，&ldo;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故，下個季度肯定輪不到我們團主持測試。下季測試順利，小夥子。&rdo;

&ldo;你認識申請人?&rdo;安把嘴巴里的雞腿骨吐進盤子，&ldo;說來聽聽。&rdo;

&ldo;提問的時間已經結束了。&rdo;芬裡爾用餐巾擦了擦手，掏出羊皮紙冊和炭筆。&ldo;我沒有必要再回答你的問題‐‐你看，畢竟我也沒撈到多少好料。能麻煩你先畫下圖嗎，薩維奇?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rdo;

安翻了個白眼，直接用油乎乎的手抓住冊子，炭筆唰唰地蹭著紙面。尼莫探了探身子‐‐紙面上多了些可疑的油漬，除了這點，安的畫作沒有絲毫缺陷。她用炭筆輕巧地勾畫出潘多拉忒爾被黑影纏繞的場景，與尼莫記憶中的分毫不差。

&ldo;給，拿好‐‐&rdo;安把炭筆和冊子塞回芬裡爾懷裡，用餐巾抹了抹手指上的炭灰。&ldo;感謝您的慷慨，再見。&rdo;

芬裡爾看著冊子上的油漬，臉部肌肉抽搐了幾下。他把那頁羊皮紙拈起來瞧了瞧，然後板著臉點點頭。&ldo;用餐愉快。&rdo;他僵硬地說道，拎著冊子迅速起身離開。

奧利弗和尼莫終於敢拿起餐具了。方才前者強迫症似的疊著餐巾，後者機械地抿著杯子裡的酒‐‐哪怕杯子早已被他喝空。

&ldo;吃吧，看你們嚇得。&rdo;芬裡爾的背影從門口完全消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