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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奧利弗記得昨晚他慘叫了來著。

他剛想張嘴發問，尼莫又抓起一隻梭羅果，把果汁全都擠進他的嘴巴。奧利弗臉皺得更厲害了，酸得一個詞都說不出。

&ldo;還渴嗎?&rdo;尼莫再次拿起一個果子，臉上帶著哄小孩似的溫和表情。

奧利弗拼命搖頭。

尼莫聳聳肩，從包裡掏出了那一小包黃油。小心地弄乾淨上面的血漬之後，他把它不容分說地塞進了奧利弗的嘴巴。

&ldo;獵狼沒追上來。&rdo;他說，&ldo;這裡暫時還算安全……大概吧。&rdo;

&ldo;那隻小狗已經死啦。&rdo;灰鸚鵡終於學會了飛‐‐它爪子抓著一隻梭羅果，特地撲騰到奧利弗的臉上方再鬆開，奧利弗懷疑它在練習瞄準。&ldo;看來你還有點用處。&rdo;

尼莫則一把接住砸向奧利弗鼻樑的果子，另一隻手熟練地揪起灰鸚鵡，把它丟到一邊。右手腕的腫脹消失無蹤。

&ldo;致盲術持續了大半夜。&rdo;尼莫繼續說，&ldo;我沒敢多留，一直拖著你往前走……它沒追上來，可能傷得比較重。&rdo;

&ldo;它被這個薑餅腦袋劈死了。&rdo;灰鸚鵡用嘴巴理著自己的羽毛，似乎越來越習慣做一隻鳥了。

&ldo;他有名字，奧利弗&iddot;拉蒙，不是&l;薑餅腦袋&r;。&rdo;尼莫翻了個白眼，&ldo;就像我是尼莫&iddot;萊特，不是&l;百年難遇的蠢貨&r;。你再叫錯一次，我就把你的毛全揪光。&rdo;

&ldo;你的傷?&rdo;黃油在口中化開，酸味終於沒有那麼難以忍受了，奧利弗連忙開口。&ldo;昨晚我聽到你……嗯，大叫。&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尼莫撓了撓頭，他的頭髮上全是凝結的血塊，看上去挺不好受。&ldo;可能我運氣好，胳膊卡它牙縫裡了。&rdo;

&ldo;胡扯!&rdo;灰鸚鵡大叫，&ldo;我知道我的力量去哪兒了，來來來，把你的手切下來‐‐&rdo;

尼莫直接把手裡的果子沖那隻該死的鳥擲了過去。

&ldo;你暴躁個什麼勁兒啊，&rdo;鸚鵡不滿道，&ldo;那可是我的力量。&rdo;

說罷它一個俯衝，直接在尼莫的手背上抓出兩道血印。尼莫從牙縫抽了口涼氣。

下一刻在兩人一鳥的注視下，傷口飛快癒合‐‐除了少量血跡還殘存在面板上，它就像從未出現過。

&ldo;你看!&rdo;鸚鵡洋洋得意。&ldo;下次你可以試試腦袋，說不定也能長出來呢‐‐&rdo;

尼莫揉揉太陽穴，板著滿是血汙的臉，似乎並沒有為此感到開心。

奧利弗並不意外。只是這種程度的傷口，熟練的人類治療師也能做出這樣的效果。就算尼莫真的走了運，獲得了肢體再生的能力，對於沒有戰鬥能力的他來說也沒有太大用處‐‐就像給沙漠中即將渴死的人一整箱金幣，對方絕對不會因此而感激涕零。

&ldo;哦。&rdo;果然，尼莫毫無熱情地應了聲。&ldo;奧利弗，還站得起來嗎?&rdo;

&ldo;抱歉。&rdo;奧利弗充滿歉意地回應道，&ldo;我不太能動。&rdo;

尼莫抻了抻胳膊。&ldo;我揹你。&rdo;他乾脆地說，&ldo;你燒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