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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手裡的頭髮,又看看莊主沉靜如水的表情,結結巴巴的開口道:「……莊主,您介不介意今天換個顏色用用?」
「換個顏色換個心情嘛!」
莊主對此選擇了沉默,我尷尬的笑了兩聲,手上卻是利落的將自己用來束髮的那根淺硃色髮帶抽了下來,細緻的纏上莊主的長髮,最後打上慣用的結。
我滿意的拍了拍手,結果低頭就看見莊主那雙黑的看不見底眼睛,被這雙神似夫人卻又和老莊主一般冰冷淡然的眼睛注視,我頓時嚇得手一抖,立正低頭懺悔:「莊主對不起我這就出門給您買新的!」
「……不必。」
莊主淡淡開口,轉而從床邊劍架上取走了他的長劍,準備往梅林而去。我見狀趕緊跟上,卻不曾莊主在路過陽春是頓了頓腳步,我見狀不由得大喜!
難道莊主終於發現陽春之美好了嗎!?
我激動的捂住了嘴,就怕自己一個出聲破壞了眼前這良辰美景。
莊主遲疑的向陽春伸出了手,陽春有些發抖。我在心裡不由得對這個三兩金子買回來的投資品大聲叫好,男人就是喜歡柔弱無依的菟絲花,這種欲拒還迎的姿態才是必殺啊!
眼見莊主的手臨在她的發上,陽春帶著哭腔噗通一下跪了:「莊、莊主!」
……跪什麼啊!剛才那個姿勢就很好啊,陽春我真是太高看你了!
我在心裡琢磨著回頭還是要再進行一次培訓,不想莊主轉手就把什麼東西向我拋來,我下意識的接住,這才發現莊主擲來的是陽春頭上一根長玉簪。
「束髮!」
莊主的聲音冷冷傳來,人卻已在十丈之外。我聞言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一頭散開的毛,這才反應過來因為我把束頭髮的髮帶給了莊主,自己的頭髮倒是散開了。
眼看陽春一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模樣,我看了看這枚玉簪,想了想還是還給了陽春。
「這是你入莊我送你的禮物,再拿回來不好。」
陽春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連忙擺手:「不不不,莊主既然給了小姐還請小姐千萬別還給我——」
我滿頭霧水:「為什麼你們這麼怕莊主,雖然他看起來是挺可怕的,但也不至於這樣?」
比起夫人,莊主可是難得的好主人!
……當然,這是在有對比的前提下。
陽春聞言支支吾吾不出聲,倒是白雪忍不住抱怨:「小姐您還要瞞著我們啊!茶茶姐都全部告訴我們了!關於藍卉綠茵姐姐是怎麼離開的,以及您這麼,這麼節省卻又為何捨得花六兩金子買我們!」
「這和你們怕莊主有什麼關係?」
我越發摸不著頭腦了,藍卉綠茵嫁人了我再買人,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可接下里不管我怎麼問,這兩丫頭都不肯開口了。眼見時間不早,我只能和白雪借了根她纏在髮髻上裝飾的白色絲帶,簡單梳好馬尾就開始去陪公子讀書……啊不對,是陪莊主練劍。
實際上,陪莊主練劍也是個技術活。我從還是個小豆丁就開始屁顛屁顛的跟著莊主滿園亂晃,算到今天,也是經驗值爆滿的存在。
如果這是個遊戲,我能調出自己的屬性面板。熟練度一定是滿值完全不用懷疑。
陪莊主練劍,就和陪公子讀書一樣——你要不是個磨墨遞水的,要不就是個人形劍架。
拘謹收禮的接過莊主遞來的劍鞘,我將劍鞘抱在懷裡,眯著眼睛看著我們莊主單手持劍,一襲白衣獨立於重重梅影之中,如詩如畫。
長相七成襲了夫人的莊主只有在練劍時,那雙漆黑如夜的眼眸才會爆發出美不勝收的流光。和夫人不同,每次夫人眼瞳溢彩,我的心臟必然要跳上一跳,後怕不已——可當莊主眼中流淌過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