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第2/4 頁)
想讓事情有所進展,我必須將突破口放在沈縉身上。既然他主動找上門來,也是大好的機會,試探試探他,他或許比沈綏更加好突破。”
“三娘,這次的訊息雖然很大程度上揭示了沈氏兄弟與千羽門之間的關係,但依舊不能說與當年的赤糸相等了。您到底是否已經確認了沈綏沈縉的身份,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對自身不利?”千鶴再三確認。
“又能有如何不利。當年的事,若沈綏沈縉是知情人,自不會捅出去。若他們不知情,更不會理解我讓你送茶的深意,以及那句話的意思。”她端起案上茶盞,抿了一口溫白的清水,道:
“千鶴,這一次你那位江湖友人送來的訊息非常及時有用,你要與她保持聯絡,我想或許不久,我們就能知道更多的東西了。”
“是,三娘,奴兒明白了。”
張若菡究竟讓千鶴查到了些什麼,沈縉是不清楚的。此刻她在自己房內,面前是攤開的茶包,其內還附著一張紙,上面簡短地寫了兩句似詩非詩的句子:潤州江寧雨花針,金陵紫金臺城客。莫道六朝煙雨寞,總有離人入夢來。
她將這張紙放在了案上,單手曲指,緩緩敲擊著案面,秀眉緊鎖。
藍鴝擔憂地問她:
“二郎,這句詩,不妙啊。咱們門主不是在江湖上有個外號,就叫‘臺城客’嗎?這張三娘子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千羽門門主極其神秘,無人知曉其真面目。因著千羽門訊息極其發達,一些江湖中人不敢隨意明指千羽門門主,就用了一個“臺城客”的名號代指她。皆因千羽門曾主動放出訊息,門主乃是臺城舊人。江湖中人一聯想潤州沈氏長鳳堂,便都自以為理解了箇中關係。
忽陀呢?】她沒有回答藍鴝,而是問道。
“下船採辦去了。”藍鴝道。
磨墨鋪紙,我要立刻寫信。】
“喏!”
***
此時此刻的沈綏,正趴在右舷欄杆之上,向下張望:
“周大郎,這舢板是哪裡壞了?”
“就是船底有一塊木板壞了,怎麼修都修不好,總是進水。”周大郎回答。
“能把那舢板拉上來我看看嗎?”沈綏道。
“這……會不會拉不動啊,我那三弟和他兒子,都是一身的蠻力,我力氣不如他們,這也不好勞煩諸位,我自己一人拉不上來啊。”周大郎顯得很為難。
“讓你拉上來就拉上來,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替他翻譯的那個府兵呵斥道,“我來幫你,我們倆把舢板拉上來。”
沈綏好脾氣地道:“行了行了,既然周大郎這麼為難,那我就下去看看,不必拉上來了。”說著,她就忽的翻身一躍,返身扒住拉桿,雙足蹬住船外板,竟是掛在了船舷邊上。
張說嚇了一跳,連道:
“伯昭,你這是做什麼,快上來,太危險了。”
裴耀卿也十分緊張,連道:“伯昭兄弟,別逞能。”
只有劉玉成神情淡定,笑道:
“他哪裡是逞能,這對他來說小菜一碟。他還徒手攀過大雁塔呢,二位不必太擔心了。”
沈綏微微一笑,鬆開手,身子向下墜,眼瞧著就要徹底掉下去了,卻忽的見她扒住了下一層船艙的舷窗邊緣,再次穩穩定住。接著她矯健地向側方一躍,便抓住了懸掛舢板的繩索,身子一蕩便來到舢板之上。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看得眾人是目瞪口呆。
張說讚道:“好身手!”心中不禁對沈綏更為欣賞喜愛。
沈綏沒有很在意上方對她的讚賞誇獎,她的注意力被舢板上某處修補的痕跡所吸引。仔細觀察後,她發現破洞很新,確實是近期破損修補的,與周大郎的話似乎並無出處。
不過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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