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第2/4 頁)
”的一聲,刀與劍雖都未出鞘,但是這無疑是二人第一次的碰撞較量。李瑾月內裡壓抑著一腔憤怒,這一擊出了九成力,幾乎沒有留手。但是讓她意外的是,沈綏的力道不差她分毫,且控制得極為精確,猶有餘力,不見她接此大力撞擊後,身形有任何的不穩。李瑾月眸子一沉,本來那股怒火反倒熄滅了,她望向那一雙藏在銀面之下的漆黑雙眸,深淵暗沉,看不出絲毫的蛛絲馬跡。但是卻莫名的熟悉,讓她心底不由泛起疑惑之情。這不是她第一次覺得沈綏很熟悉了,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她們曾經見過。
鼓點有力地敲響,李季蘭的編鐘聲應和著鼓聲,透出滄茫雄壯的氣魄。沈綏豎刀擊地,同時雙腳連連重重踏地,打著旋,圍繞著李瑾月轉。李瑾月傲然站在原地,長劍立在身前,也跟著節奏敲擊地面。下一句唱和隨即而來:
“主聖開昌歷,臣忠奉大猷。君看偃革後,便是太平秋。”
“主聖開昌歷,臣忠奉大猷。”四周的百姓被這雄渾磅礴的氣度帶動,周身熱血沸騰,也跟著強悍的節奏踏地擊掌,“咚咚咚”,整個鷺臺都在震盪。“君看偃革後,便是太平秋。”此句唱和之後,只留編鐘渺遠迴盪。
“哈哈哈,好!”李瑾月哈哈大笑,四周圍觀眾人也覺得極為開懷。大唐人人都是一腔豪情壯志,最是受不得這種舞樂引動,一旦燃起心頭壯志,各個都是赴死壯士。
沈綏跳得氣喘吁吁,這一番歌舞,看似輕鬆,實則她真可謂是如履薄冰。她必須掌控好與公主鬥舞的度,這個度不能多,亦不能少。她不能表現得軟弱不堪,亦不能表現得鋒芒畢露。刀劍相擊時,她後背的衣物瞬間汗溼了,那力道的控制幾乎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李瑾月蠻牛一般的力氣,要不動聲色地卸下去,真的費了她畢生的功夫。最後那個“繞主獻禮”的動作,亦是她的原創,但願她的意思能傳達給李瑾月。即便李瑾月不能理解,也算是示好的一種暗示了。
舞畢,李瑾月向沈綏深深一揖,誠懇道:“沈司直……瑾月今日得罪了,是我太沖動。瑾月相信,沈司直並非那等輕薄之人,今日之事當事出有因。瑾月修身不足,天生脾性暴躁,來日若有所惑,還望沈司直教我。”
沈綏連忙回禮道:“公主言重了,綏不過一閒散小官。但為皇室盡心竭力,鞠躬盡瘁。公主有什麼能用到沈綏的地方,儘管吩咐。”
雙方抬起身來,皆看到對方眼中的試探。李瑾月灑然一笑,道:
“瑾月尚有事務需處理,逗留多時,這便告辭了。”
“綏送公主。”
二人準備下樓之時,皆不約而同地望向之前張若菡所站的地方,然而那裡卻換了他人,鷺臺攘攘,佳人蹤跡已難尋。
李瑾月悵惘,沈綏卻暗鬆一口氣。蓮婢姐姐果然心思細膩,應當是為了避免再於人前和李瑾月糾纏不清,才會率先避走。
“沈司直留步,瑾月這便走了。”
“公主慢走。”
沈綏站在鷺臺邊,看著李瑾月領著侍衛隊伍大步離去,眼底的光芒愈發暗沉。
不知何時,李季蘭來到了沈綏的身旁,向沈綏打個稽首,李季蘭笑道:
“託沈大郎的福,今日季蘭玩得很開心。”
沈綏笑道:“多謝李道長相助。”
沈綏真心實意感激,沒想到李季蘭卻態度一轉:“既然如此,沈大郎可否答應季蘭一個小小的要求。”
“道長請說。”沈綏大概已經知道李季蘭要做什麼了。
“請大郎揭下面具,讓季蘭一睹真容。”李季蘭笑得好似一隻狐狸。
沈綏呵呵一笑,抬手揭下面具,道:“皮囊不過身外物,綏亦不過中人之姿,李道長何苦掛念。”
李季蘭一雙美眸瞧著她,笑道:“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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