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第2/3 頁)
多矯情。她從未掩飾過自己的女子身份,穿著男裝不過為了行動方便。在她內心之中,男女大防也沒有那麼嚴重。沈縉的靠近,讓她有了一種心電感應,她知道對方是為了和她交流而來,於是非常善解人意地伸出手來,笑道: “二郎若不嫌棄,有什麼話儘管寫於在下掌中,在下雖少鄙陋,字還是識得的。” 沈縉雖跟隨姐姐女扮男裝多年,性情早已磨練得堅強冷硬,但內心深處依舊留有一席女兒家的柔軟。她在未扮男裝之前,性子天生就柔弱溫婉,到如今扮了男裝,也很難表現出男兒的英武,與姐姐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因而此刻千鶴所表現出的豁達率性,倒是讓她有些赧然。她除了身邊幾位親人之外,長到這麼大,從未與外人身體接觸過。即便對方和自己一樣是女子,但是她現在好歹扮作男子,想著若是就這樣執人手,是不是不大好。 轉念一想,人家女兒家都不在乎,她又何必這般拘泥於禮俗約束。於是自嘲般灑然一笑,抬手執起千鶴的手掌,開始在她手中寫字。 黑布矇眼的千鶴,本來相當的率性,不把此事當做多麼嚴重的禮教大防。然而當一雙柔軟溫涼的手附上她的手時,“咚咚”,她的心忽的沉沉頓了一下,漏跳了一拍。那雙手完全不像是一雙男人的手,很瘦很小,雖纖瘦,骨節分明,但觸控起來卻並不突兀,線條柔和。手指修長,十指指尖,有著一層不厚不薄的繭,指甲修得相當乾淨圓潤,莫非是常年撫琴留下的? 那雙手的面板細膩嫩滑,溫度微涼,不知為何讓千鶴想起三伏天裡井中冰鎮的葡萄來。那雙手的左手託著自己的手背,右手食指在掌心中滑動,微微颳著千鶴掌中常年握刀落下的老繭,癢癢的,彷彿隔著手掌,直接撓到了心頭。 沈縉捧著千鶴的手,在她的掌心中寫下一句話: 救你之人非吾,乃玄微子。吾不過託他行個便利而已。】 千鶴讀懂了她的話,便道:“二郎此言差矣,利人利己之事,何樂而不為?在下謝得沒錯,若不是有您首肯,玄微子又怎麼會擅自來幫我。您的鈴鐺聲,當時可讓我印象深刻。我千鶴眼雖盲,心卻不盲。” 千鶴聽她這麼說,便笑著寫道: 千鶴君聽功了得,縉十分佩服。縉以為,天下鈴聲大多相同,竟不知在千鶴君耳中亦有分別。】 “哈哈哈,”千鶴爽朗一笑,道:“天下鈴鐺億萬,各自音色本就是天差地別。在下耳中,從未聞相同之鈴聲。二郎的鈴聲尤為清脆悅耳,穿透力極強,讓在下印象深刻。不過,恕在下失禮,二郎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松香氣息,亦有極高的辨識度,二者結合,在下便很快認出來了。” 原來如此,沈縉偷偷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確實有一股松香味,但她平時並未在意。這是因為她長期撫琴,而琴絃需要松脂膏保養的緣故。 千鶴聽到衣袖袍襟摩擦的聲響,料想沈縉可能在嗅自己的衣服,那畫面彷彿就活生生地展現在了眼前,讓千鶴不由自主笑了出來。那笑容燦爛,矇眼黑布帶來的肅殺氣息瞬間被掩蓋,被清風一般爽朗的風致替代。那一瞬的笑容讓沈縉瞪大了雙眼,半晌不能回神。繼而,復又有些赧然,她明白,她被人笑話了。但意外得心中並無排斥,反倒有些喜悅。 此刻,正在前堂內安靜交流的兩人未曾注意到,就在前堂正門外,沈綏正拉著忽陀,悄悄地藏在門扉旁,觀察堂內的一舉一動。 “大郎……”忽陀輕聲喚道。他很是無語,本來聽見了鈴鐺的聲響,他就立刻從前院往裡走。卻沒想到沈綏居然從房頂上翻身躍了過來,阻止了他。想來沈綏應該在後面事先觀察到了屋內的情況,才會特意用輕功飛躍前堂屋頂來截住他。 “忽陀……”沈綏臉上有著一種複雜的笑容,雀躍又有些好奇,還有幾分的欣慰和感慨,“這世上的奇妙事可真多,不是嗎?” 忽陀愣了一下,隨即淡笑附和:“大郎說的是。” “若我家琴奴,能自己交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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