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七十五章(第4/4 頁)
常雕刻又豈會傷到自己。若不是為自己雕刻,太過用心而適得其反,她定不會受傷。
想到自己還怨懟她,心中不由萬分自責,淚水便更洶湧了。
沈綏心疼至極,本想送個小玩意兒讓她高興,哪知道竟弄哭了她,讓她不知所措。也顧不得這是佛門重地了,將她擁入懷中,輕撫後背,口中呢喃著“莫哭莫哭”,好似哄孩子般。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她將那木蓮翻過來,張若菡透過朦朧的淚眼,便看到了底部中央的四個篆字:
心蓮極樂
“你瞧,心蓮極樂,收了這份禮,你可得笑得開心,不然我得改成‘心蓮極苦’了。”沈綏道。
張若菡“噗嗤”一聲,成功被沈綏逗得笑了出來。
沈綏見她笑了,連忙再接再厲:“我還為你做了好多好多好玩的小玩意兒,每年你的生辰我都會做,已經積攢了十六個了,這是第十七個。只可惜今次沒帶出來,都留在我在洛陽的宅邸之中了。等回了洛陽,我一併拿來給你。事先說好啊,你可別笑我,最開始那幾個我做得可糟糕了,手藝太差,後來才慢慢好了。”
“因何……沒帶去長安?”張若菡拭去淚水,平息了情緒,略帶著鼻音喃喃問,語氣中透著罕見的嬌憨。
“嘿嘿…”沈綏不好意思地傻笑一聲,“我本來也沒想過要在長安與你相認的。我本是想等事情都結束了,就將你接去洛陽小住,認識認識我的兄弟姐妹們,然後我們再去金陵定居。我在洛陽六年時間,那裡也是目前千羽門的總部所在,算是我第二個家了。所以,很多家當,我都沒帶出來。”
張若菡默然,緩緩攥緊了她胸口的衣襟。
沈綏見她半晌不說話,剛想開口,就聽張若菡道:
“赤糸,你是何時……對我……”後面的話她沒好意思說出來,但意思很明顯,她是問沈綏何時對她起了情愛之思。
沈綏臉有些燒得慌,磨磨蹭蹭道:“就是……我十六歲赴長安趕考那年,偷偷去看你,不知道怎麼的,就……我本來不懂這些的,在那之前就只是覺得很想你,也想卯卯,但好像比不了對你的想念。後來,才隱約明白。”
張若菡笑了,甜蜜微酸,心口暖溢。
她說:“赤糸,不必害怕,等回去了,一切有我。若她不能接受你,我便與她談。”
“嗯……”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閉上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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