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孝道大棒不管用了(第2/3 頁)
陳玉華就是拿著“孝道”當武器,來反制老陳頭夫婦。
陳木根被問得啞口無言,無法回答。
“既然爹不敢,那就請你們好好聽我說。”陳玉華居高臨下地看著陳木根,眼神中略帶不屑,“這麼多年,咱們家的地幾乎都是我在打理,家裡的活也基本全是我媳婦做的,我還做木工掙銀錢也全是爹孃收銀錢,但我們二房卻從不曾向爹孃提過什麼請求。我就想問問爹孃,我何時忤逆過你們?怎到你們嘴裡,我就是不孝子了?外頭傳言我是大孝子難道不是你們宣揚的嗎?我想問一下爹孃,我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的?”
陳玉華頓了頓,手指站在西廂房門口的原主三弟陳玉富夫妻,“我和他們三個兄弟是不是親兄弟?若是,爹孃為何善待他們三個,卻只把我二房拼命往死裡磋磨和使喚?還是說我們是爹孃的仇人,娘才要親手打死我們?”
陳木根眼神閃爍了好幾下,卻還是無言以對,兇狠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只能拿起煙桿子塞住嘴,假裝抽菸,卻發現煙鍋子里根本沒有菸絲。
他是男人,又是大家長,終究還是要點臉的。
在他心裡,他們夫妻那般對待二房,確實太過了一些,但能全怪他們夫妻嗎?
二房夫妻若不都是鋸嘴葫蘆,無論多苦多累,從不吭聲,能被人那般欺負?又怪得了誰?
何況家裡人口眾多,還供養著兩個讀書人,他們老兩口不偏心怎麼行?
不偏心壓榨既能幹又老實的二房,難道要依靠三房那對只會偷奸耍滑的玩意兒?
還是要靠才十四歲的么兒?他還是個孩子啊!
陳木根心裡嘆了口氣。
只要二房死不了,他們夫妻就能假裝不知道,繼續往死裡使喚二房。
但是現在被當面質問,他發現自己終究還是敢做不敢當,乾脆裝死,老婆子自會料理。
老劉氏沒有陳木根還有些顧慮,她是一點都不講究。
她就覺得一向乖順聽話、任自己驅使的兒子想要脫離她的掌控,這是她不能接受的。
她就認定,陳玉華之所以突然有此變化,肯定是沈氏那個狐狸精吹了耳邊風。
於是,老劉氏張開嘴,再次捶胸乾嚎起來:“我命苦啊!孝順的兒子耳根軟,聽狐狸精媳婦的話,變不孝了啊!老天爺啊!我好好的家怎麼會有一個黑心肝的兒媳婦?我不想活了,你還是讓我去死吧!”
陳玉華感覺頭頂出現了幾條黑線,很想說:人家老天爺也沒不讓你去死啊!
他不理會老劉氏乾嚎,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不言不語,冷眼看著老劉氏唱獨角戲。
嚎吧,就算戰力再強,嚎長了時間,也受不了,看你能嚎多久,能不能破吉尼斯世界紀錄?
哭鬧大法是老劉氏對付二兒子百試不爽的一大手段,她相信可以把即將脫韁的兒子給拉回正確的軌道上來。
只是她乾嚎了幾句後,卻發現陳玉華並不像往常,馬上惶恐地向自己下跪磕頭求原諒,反而是站在一邊不動彈。
她心裡不由得更著急起來,心想是不是自己今天用力過猛,讓二華子寒了心,或是醒悟了過來?
想到這裡,她也不由得有些後悔。
要是二華子醒悟過來了,以後學三房,也開始躲懶怎麼辦?
家裡的髒活累活莫不是要落在自己和自己的親侄女身上?
地裡的活是三富子和老頭子能幹得了的嗎?那可是三十多畝地!
沒人做木工了,每年家裡不得少了十來兩銀子進項?
最最重要的是,大房沒了家裡的供養,就得從府城搬回來住。
大榮子離了府學,豈不耽誤了他考秀才、考進士?算命先生可是說自己母憑子貴受封誥命,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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