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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身上狼藉的女郎,發洩似地吮了一口,聲音低得幾乎嘶啞:「童童,你乖一點。」
其實蕭蘭因身上也沒什麼力氣了,但看秦淵逐漸回復正經冷靜的神情,才會不管不顧去勾他,被他這樣肅然一說,橫生了不少委屈,背過身去不再看他,但又忍不住嗚嗚哭泣。
「那你要怎麼樣嘛我,我都做到如此地步了,你還不曉得我想怎麼樣麼?」
她的哭聲幽幽的,埋在枕帳中,雪白的肩胛瑟縮著,看得秦淵心疼至極,他貼著蕭蘭因的蝴蝶骨,湊在她耳畔自省:「童童,童童,對不住。」
秦淵知道蕭蘭因的心思:「往後,你叫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好不好?」
他許諾似的,如釋重負的口氣:「我們還在一起。」
簫蘭因這才轉過身來,眼淚汪汪地望著他。
她終於滿意,又有些擔憂:「你真的願意麼?」
秦淵將她摟了過來,將女郎眼角的淚花吻去,喃喃道:「願意,童童勇敢如斯,我還有什麼不願意的,能與你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順,我也滿足快意。」
簫蘭因聽他這樣說,才放心下來。
畢竟,她已是元憑名義上的妻子,若被人知曉二人關係,秦淵莫說前程,只怕連性命也不保。
她指尖觸控著他戰時新添的傷疤,有些心虛的:「我會小心,不會叫旁人發現的。」
秦淵笑,如今倒是曉得害怕了。
但也耐下性子安慰她:「好。」
他撐起身子,蹙著眉開始檢查她身上的痕跡,很是懊悔的:「我方才用力了些,將你弄傷了。」
又燒了熱水,替她擦洗身體,替她更換衣物。
這些事情,他做得非常順手,簫蘭因被他伺候得舒服,以至於狐疑地揪著他的衣領:「你怎麼這麼熟悉,從前替誰做過?」
秦淵無奈。
他是奴僕出身,從小做慣了髒活累活,替她洗身擦藥,不過小事。
面對簫蘭因的小脾氣,他總是哄著的,他挑眉,揉了揉女郎的後腰,口氣孟浪的:「生來就是伺候你的,如何,可還滿意麼?」
簫蘭因面紅著躲到被衾中去,秦淵也不去鬧她,輕柔地撫著她的脊背,哄她安睡。
他抱著懷中人兒,一夜未眠。
天色仍是深藍,寒星漸隱時,秦淵將簫蘭因喚醒,親自將她送回郡王府。
他輕功奇高,輕而易舉便躲過護院的看守,見她鬼鬼祟祟摸入仍貼著大紅雙喜的新房時,心中仍是刺痛。
元憑才是她名正言順的夫郎。
秦淵,不要妒忌。
能繼續與她在一起,已是大幸之事。
簫蘭因進房時,元憑正摟著陪嫁呼呼大睡,空氣中皆瀰漫著渾濁糜爛之息。
陪嫁丫鬟名叫丹楓,生得與簫蘭因三分相似,見她回來,倒是很乖覺地披起衣裳跪在她身前,神色是怯懦的:「女郎。」
簫蘭因笑著讚許:「不必驚慌,你做得很好。」
丹楓一走,床上的元憑竟似要醒了,被衾窸窣響動,丹楓慌張地望向她。
蕭蘭因也有些緊張,定下心神指了指屏風,示意她到後躲著。
丹楓才扯著衣裳釀蹌往外縮,誰知驚慌中,她的披帛帶到地上的梅瓶,跌在地衣上,發出一聲厚重的悶響。
「怎麼了?」元憑聲音茫然,揉著眼睏倦地起了身。
蕭蘭因眼見著丹楓的身形半遮在屏風後,影影綽綽地露出姣好的身形,忐忑道:「王爺醒了?」
「怎麼起得這樣早?」元憑又躺下了,口氣不悅。
蕭蘭因心中罵了幾句:廢物脾氣還挺大。
她昨夜,先將元憑藥倒,又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