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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體大,又事關國際觀瞻,不戰則已,戰則務求必勝。”事到如今,程家驥心裡明白的很,自己要是不說出個道道來,今天是休想過關的。再說萬一要是能透過自己的情況分析,能影響到最高當局和陳上將,從而使得這次反攻的結局,會有那怕是一絲改觀,這是一件利國利的大功德,遂決定不再藏拙,把自己所想的都說出來就是。至於能不能採納自己的建言,那就是上位者的事情了。他即存了這等心思,在措詞上不免就有些投其所好了。
果不其然,當聽到程家驥一上來就重點提出的此役是國際觀瞻所繫只能勝不能敗這個觀點時,最高當局的臉色立時好看了許多。原因無他,只因程家驥的這個國際觀瞻所繫的說法,很對這位對國際寄望很深的最高當局脾胃。
“南昌會戰後,日軍的整體攻擊能力,雖已降中日開戰以來的最低點,但單以兵力而論,單純用於防守,還是不容小覷的。要是全面攻擊的話,我方几十個師擺得天南地北的,難免會因指揮系統不能暢,導致步調不一致,而出現前方部隊逐漸使用兵力,而非集中全力攻擊,後面的部隊跟進不及時,形不成壓倒性優勢等等弊端。如此一來,勢必影響到全面反擊的效果。最可慮的還是日軍要是先以小部隊堅守有堅固工事的外圍要點拖住我軍主力,然後再集中兵力殲擊我某一路,則全面反攻的前景殊不樂觀。”若以**的實際情況就事論事而言,程家驥的話已是很客氣了。事實上在這種在攻擊日軍時狼上狗不上的軍中時弊由來已久,就是抗戰勝利後也未曾有絲毫改觀,且還愈演愈烈可程家驥這一席已是大大粉飾過了的話,還是讓最高當局的嘴角邊立時浮起一絲陰鬱。
那邊廂,舉薦程家驥參與此等重大軍機的陳上將更不用說,正使勁的拿眼睛瞪著程家驥了,要不是最高當局在場,他不敢託大,只怕早訓斥起程家驥來了。
“綜上所述,我建議集中將原定的全線大反攻分為若班幹個反擊戰役逐次進行,這樣可以保證在相對小的戰區內,參戰各部也容易協調,只要銜接的適當,反攻的效果也能得保證。而且還能以此來抵消,習慣於大兵團作戰,作戰規模越大,其綜合戰力越強的日軍在這方面的優勢。在我預想中我軍最好是以兩到三個軍機動兵力為作戰單位,輪番向日軍兵力薄弱而又有戰略價值的地區進行攻擊。這樣一來既讓日方主力部隊疲於奔命,以便於讓我軍能捕捉更好的戰機,還可以給國際上我軍的反擊此起彼伏,完全是在壓著日本人打的印象。”程家驥既然開啟了話匣子,就直接來了“泣血上陳”,趁還沒人制止自己,痛痛快快的把想說了話說了個一乾二淨。
而兩位級別高得嚇人的聽眾反應了?
當程家驥說到把全面反攻分成若干個反擊戰役來逐進行時,最高當局已是露出的略有所思的神情。程家驥一路說來,最高當局的臉色也跟著在一步一步的陰轉睛,當程家驥最後說到“給國際上以我軍的反擊此彼伏,完全是在壓著日本人列印象“時。最高當局的眼中已微微有了幾分欣賞之意。
“啪、啪。”最先捧程家驥場的是早把“聖心”揣摸到家了的陳上將。接著最高當局也象徵性的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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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霧都緣(七)
自從上次在“面聖”時,痛陳了一番全線反攻的諸項弊端後,程家驥又被最高當局專程召見過幾次,說的還是反擊作戰的有關事宜。重慶官場上向來是不大保得密的,程家驥出入“禁中”的次數一多,在不知究竟的各路人馬面前,儼然就成了最高當局面前的大紅人了。一時間重慶的人層們都以座上能程家驥這個貴賓為榮。
起初程家驥還為自己能這麼得最高當局的賞識而頗有些自鳴得意,日子一長,這種得意漸漸化為一種由衷的惶恐。上峰不會真得想把自己轉職為一個專職高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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