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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家中突遭變故,爸爸就一蹶不振,再也沒有過去相片裡的意氣風發……
想到這,葉拙輕輕翻了個身。
我什麼時候才能給爸爸買一件像樣的衣服……
「哐當—」
「叩叩叩——」
伴隨著窸窸窣窣的瑣碎聲音。
外面夜色已深,只有些許月光照進屋內。
而那陣奇怪地聲音還是沒停下。
好像是從陽臺傳來的……?
葉拙警惕地翻身下床,小心翼翼地走向陽臺。
「嘩啦」一聲。
落地窗簾被猛地拉開。
一個並不高的身影閃出,將葉拙猛地撲倒在地。
「疼、疼死我了!」
明明後背摔在地上的是葉拙,叫疼的卻是壓在他身上的那個。
白天還仰著下巴低眼看葉拙的路言意,現在卻強忍著眼淚,和葉拙說:「不是我叫疼,我是我替你說的——你都不說話,我白天還以為你看不起我。」
他一股勁爬起來,泛著淤青的左腿膝蓋微微彎曲,晃了好幾下才站穩。
葉拙還是沒反應過來,看了看大敞的窗戶,又看了看臉上沾著牆灰的路言意——
路言意驕傲地挺起胸膛,「我從你隔壁臥室翻過來的,厲害吧?!」
「不會吧?」葉拙詫異地從陽臺窗戶探出頭去。
這裡雖然離隔壁房間很近。
但這裡是三樓啊。
葉拙嚴肅地板著臉,轉身和路言意說:「這很危險,你要是摔下去了就會死掉。」
路言意坐在他床邊,悠閒得晃蕩他另外那隻好腿,滿不在意地說:「我摔壞一條腿都能過來,要是以後腿好了,就更不會有事了。」
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邀請葉拙坐過來。
「你快來看看,我的膝蓋是不是快好了?」
葉拙蹲在他腿邊,一番打量後和路言意說:「應該快好了,我幫你再塗一點藥膏。」
他從床頭櫃邊的揹包裡拿出一個紅銅盒子,用手指蒯出一點,輕輕點塗在路言意的左腿膝蓋上。
路言意好奇地看著那沒有任何標準的盒子,問:「你這是什麼藥膏啊?我叫我爸爸多買一點放在家裡。」
「是我爸爸做的。」葉拙的語氣帶上自己都沒察覺的自豪,「等下次我讓我爸爸多做一點送給你。」
路言意對白天那個臉色蒼白消瘦的男人沒什麼印象,僅僅記住的就是葉拙和他一樣,都是一單一雙的眼睛——有些奇怪,但是看久了卻感覺有些微妙的好看。
單薄的眼皮,淺淺的瞳色,看上去像琥珀一樣乾淨。
路言意愣愣地看著葉拙,忽然被葉拙不小心用力的手指碰到傷口。
路言意倒吸一口涼氣,在葉拙看向他的時候,又強撐著說:「你這屋是不是暖氣不夠熱啊,我感覺有點冷。」
葉拙搖搖頭,同時和他說:「我家裡從來不開暖氣的,這樣已經很暖和了。」
路言意完全不理解,問:「為什麼?你家停電了麼。」
葉拙淡淡地說:「電費很貴,多穿點衣服一樣很暖和。」
夾雜著薄荷的藥膏散發出輕輕的藥香味,路言意的膝蓋上均勻塗滿藥膏。
「……你幫了我兩次,謝謝你。」
路言意生澀地向葉拙道謝。
葉拙對路言意擠出一點笑容,「沒什麼,你可以回房間睡覺了。」
葉拙的腿已經蹲麻了,但他記得父親和他說的話:你到路家一定要照顧小少爺,無論他對你怎樣,你都要對他好,有多好就對他多好。
幸好,路言意並不是十足的壞孩子。
雖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