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香草美人,芳華永恆(第1/2 頁)
這是一場氣味的盛宴,應主人的要求,選單、服裝、音樂等一系列由身兼設計師的洵美打造,低調奢華風格,主題為“香草美人,芳華永恆”。 聚光燈落下的剎那,亦真亦幻的光霧魔術表演開啟釋出會,人們置身於大海中央,眾多美麗的舞者彷彿水之女神,託著光海之心香水來到每一個嘉賓面前。杜夫公司總裁加爾普進行致辭,營運總監洵美女士為香水產品進行詳細介紹,講述了香水的創作始末。 按動瓶口,卡森領悟到光海之心最本質的特性,海洋的原始野性、冷靜的香氣、厚重的凜冽,巧妙地包裹在丁香的甜味、蓮花的純淨清潤和柑橘的清苦中。 釋出會尾聲的時候,南音來到客座找薇和安娜,但安娜說:“天知道她去了哪裡。” 薇喜歡鄉間的寧靜沉謐,大概沒有人知道自己暈香,同時身上的穿著太敷衍了事了,在今天看來,就像這片柑橘林裡的知更鳥。 從湖邊望出去,小鎮周圍可以看到一排排的稻田,傍晚飛進原野的灰色的野烏鴉。 1個月後,簽證下來了。 在飛往柏林的班機上,卡森覺得,讓人覺得陰沉而又寒冷的,不是那天下午的雨,而是她撲朔迷離的眼神和冰冷的拒絕,那是個陰鬱的晚上。 空姐被卡森餐紙上的簡筆畫頭像所吸引,那削尖的下巴和憂鬱的藍眼睛,要了黑咖啡,又將眼睛的顏色擦去。 薇被一種不確定的甘甜感覺煩惱:“總算結束了。” 南音問還是少年的服務員要薄荷煙。 男服務員看了看四周,漲紅了臉:“不好意思女士,我們不提供這個。” 南音個子不高,站起來的時候也只能抬頭,看了一眼吧檯第三座拿著雞尾酒的那位褐眼,棕色面板、有些發福,一身棒球男打扮的青年男子,吻了眼前的年輕人:“不想你的朋友誤會的話,給我。” 服務員眼中噴出怒火,真想用手中的托盤蓋住這女人的濃厚的黑色眼影和挑釁的紅唇,最終掏出了一盒煙,南音心滿意足地拿過來,窩到了沙發上。 薇叫住了他,給了不菲的小費:“不好意思,她喝醉了,您別介意。” 那個纖弱修長的服務員板著面孔,臉上現出自嘲的神色,說:“我認識她。”然後若無其事地走了。 南音醒來的時候,薇已經離開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大衛在三天前的上午10點左右打電話告訴薇:“東西到了。” 薇再次確認:“對過了嗎?” “嗯。”電話裡傳來冬不拉收音的聲音:“是扎娜?” “是的,我們在火車上,晚上在塔拉茲有一場演出。” 阿列克謝抱著菲加蒙坐在椅子上,不滿意地開了玻璃屋的燈,薇輕聲制止他:“嘿,別淘氣。” “什麼?”大衛問,也被扎娜問:“她什麼時候來?” “不是說你。”掛了電話後,薇跟阿列克謝說:“我要走了。” “還會回來嗎?”小男孩快要哭了,咬著手指問。 薇坐下來,握住阿列克謝的手腕:“會,別再吃手了。” 阿列克謝忍不住開始嘀嗒嘀嗒地掉眼淚,卻沒有哭出聲,而是問薇:“那以後我晚上出來上廁所害怕怎麼辦?” 薇本來沒有打算向安娜夫婦告別,但阿列克謝這樣,這是多麼玲瓏剔透卻又敏感的小男孩啊:“或者,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阿列克謝氣餒,並不相信:“我沒有電話。” “那怎麼辦。” 安娜答應每個月的12號幫薇給保潔開門,儘管不願意,薇仍然試探著問阿列克謝是否有自閉傾向,因為他從來不和誰玩,也沒有朋友。這是安娜心中的痛,自責和內疚頃刻間佈滿了這位家庭主婦的臉:“在你來之前,他曾經走失過。其實在他上幼兒園的時候,我們已經發現了,他時常一個人玩,也不說話,做什麼都比別人慢,我們帶他去看過治療師,做過很多努力,可能還不夠:”上個星期,我們去看治療師,說他已經好很多了。“ ”抱歉,我不知道,我一直以為。“薇不知道該說什麼,覺得像發現了別人想藏起來的結痂。 安娜眼溼溼,捂住發酸的鼻子:”我們無意讓人知道這件事。“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和丈夫說起,他也不以為意,認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