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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年！」餘慕手比腦快，率先拽住了他的袖子。

楚斯年頓了一下, 回頭就看到餘慕耳朵支稜起來，尾巴垂在身後，上面的毛有些炸。

「別擔心, 不會有事的。」楚斯年話說的篤定，握緊了他的手，語氣安撫，「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抓緊我的手。」

餘慕耳朵動了一下, 嘴上不屑的嗤笑道，「貓爺天下無敵，不管裡面關的是真神也好假神也罷, 有爺在, 爺護著你, 天塌下來，爺給你把它拆了！」

「嗯, 我相信你。」楚斯年笑，說相信的語氣格外的誠懇。

「……」鳳景孤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想要上前一腳將這一貓一主直接踹進陣中的動作，開口沒忍住咬牙切齒，「能走不能走？能不能快點？」

餘慕可不慣這死鳥的脾氣, 當即似笑非笑的瞅他一眼，「你行你先來？」

鳳景孤：「……」他要是行他早行了！

這第八層雖然惡鬼遍地，成為了拋屍處，但他們這群魔靈也不是吃素的，可是他們從來沒上過第九層，不是不想，不是找不到出口，而是不能。

鳳景孤眼中一閃而過各種情緒，有憤怒、有諷刺、也有悲涼和自嘲。

被關在這裡磋磨這麼多年，不是不恨，但時間久了，更多的是一種可笑。

都說神全知全能，掌握法則之力，翻手便是鬥轉星移，覆手就是滄海桑田，那時候的神可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和他們一起被困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

不，也不對，神手段那麼多，就算被抽取了神力，也還能分出一縷神魂投入輪迴中，給自己謀一線生機。

若不是天問閣那個預言出世，世人都不會知道，也幸好那個預言，讓他如法炮製找到了破局之法。

只差最後一步了。

鳳景孤露出一個笑容。

餘慕一看就覺得他不懷好意，緊緊拉住楚斯年，對鳳景孤一揚下巴，「死鳥，你既然這麼趕時間，我們給你讓路，你動作快點。」

「我倒是想，可惜，這個入口對我們魔靈設限，不讓我過啊。」鳳景孤聳了聳肩。

餘慕半點都不信，「那你當初怎麼從這裡逃走的？」

「這是秘密，說給你聽被你大肆宣揚一頓，那就不靈了。」鳳景孤老神在在，他看餘慕還是不相信，就上前演示了一下。

果然，他的手一接近入口，那傳送陣就亮了一下，無聲的將它推拒開來。

「這麼靈？」餘慕不信邪的伸出自己的手，手沒入半寸，他又小心翼翼的抓著楚斯年的手試了試，也並沒有被拒絕。

餘慕眉頭深深皺起，不過很快就又鬆開。

他心中的不安不是源於鳳景孤。

鳳景孤等的有些不耐煩，「你們到底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

楚斯年回頭看了他一眼，那雙眼睛平靜沒有什麼波瀾，像只是隨意一瞥，裡面似乎什麼都沒有，又似乎裝滿了東西。

這眼神過於熟悉，和萬年前那個高高在上的真神撇過來的一眼，幾乎一模一樣。

鳳景孤只差一點就脫離姜瑜身體，變成原型，一爪子就朝著楚斯年的眼睛狠抓下去了。

還好他及時剋制住。

楚斯年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我們回去吧。」他道。

餘慕還有些猶豫，不過聽他這麼說，也點了點頭，「在這裡僵持也沒有意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吧。」

兩人一同跨入進去，背影頃刻就被吞沒了。

然而下一秒，一隻眼熟的大橘被吐了出來，這大橘神色懵了一下，本能的展開身體穩當落地。

鳳景孤愣了一下，然後猖狂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