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部分(第3/4 頁)
就跟紀老太太似的,抬一個打一個,擺出一付向著媳婦的樣子來,孫家這姑娘還不掏心掏肺?
她滿肚子的話只說不出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話還沒說完,先出了一身汗,想同紀懷信說,可他哪有這個耐性,只得先跟嬤嬤說了,嬤嬤再把這話告訴紀懷信去。
徐家這個姑娘回了家的事,略一打聽就知道了,紀舜英按著紀舜華說的地方,找著門拍了半天不見開,還是隔壁的陳娘子開了門兒,看見是個書生,拿眼兒一看問他是不是姓紀的,紀舜英一點頭,陳娘子便叫他等著,往屋裡拿了信出來:“這原是要給紀家少爺的,這十天半月的不來,門口的雪都該積三尺厚了。”
青梅久等紀舜華不來,知道事情必是不成的,她原也不曾指望過,只把信留給陳娘子,自個兒回了徐家。
陳娘子也是一肚子的火氣,她心裡是很喜歡青梅的,知道她家裡遭了難,原來是個千金小姐,卻能忍得下做針線洗衣裳,一條街誰不知道她手藝最好,守著門戶輕易不出來,街上也不是沒有閒漢招惹,全叫大丫拿了掃把打了出去。
等她說要走時,也給陳娘子露了幾句話出來,不提家世姓名,只說父親平反了,陳娘子這才知道她真個是官家出身的姑娘。
紀舜華久不來,陳娘子還存了氣,看著就是個弱氣的,半點也撐不起來,怪道姑娘家不敢託負了他,把信一甩,門就又關上了。
紀舜英拿了信,卻沒立時回去紀家,受了紀舜華的託負,總得有話回他,打聽知道徐家如今在哪兒落腳,還沒上門就見著宅子門口拿白紙糊了門楹,顯著這家正在守孝。
徐家的來歷根本瞞不過人去,街上哪有不傳的,既是辦喪事,街坊四鄰也要添上些奠儀,徐老爺生前是從四品,遭了這個難,同僚中也來走動的,都送了彩扎的亭臺來,院子裡擺的滿當當,點了羊油蠟燭,孝棚卻只起一庭一卷的。
這些事俱是青梅一個人在打理,徐夫人每日裡除了唸經,就是挨著火盆坐著,闔了眼兒不知在想什麼,家裡有人主事,下人們也不再去煩她,這個姑娘又識字會算,走上一回禮,倒有人惦記上了。
似她這樣,要嫁官家是再不能夠了,金陵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事兒捂不住,可若是升斗小民,還真不計較這個。
裡頭就有個少東家看上了她,確是這條街上開了米鋪布鋪的,家裡算有些資產,因著是街坊,有人辦喪事了,自然要送上一份禮,好在家裡就開的布鋪,拿上兩匹當作禮送過去。
二進的院子能有多深,進了門往靈堂去,就看見徐家的姑娘穿了一身孝,正跪在盆前化紙,這事兒輪不著她一個姑娘家做,靈堂裡該跪的是子是孫,如今子孫都沒了,這才落到她身上。
看她料理事體吩咐下人,收了禮再還禮,眼睛垂著,再沒抬起來看過別個一眼,到了時辰還吩咐了飯食,覺得她能幹,通身的氣派就跟小家子出身的姑娘不一樣,倒起了要結親的心思,只礙著重孝,沒這時候上門說親去。
青松綠竹打聽一回,回來就告訴了紀舜英,紀舜英皺皺眉頭,想起紀舜華說的那句話,果然是個立得起來的,只把信帶回去給他,別的事一字未吐。
紀舜華拆了信,坐在床前一夜沒闔上眼,第二日叫人打了水來,洗漱得乾乾淨淨的,去書房找了紀懷信,告訴紀懷信,他想去書院讀書,就跟紀舜英那會兒一樣,讀上三年,若還不中,就老老實實聽家裡的安排。
紀懷信把他從上到下的打量一回,算著年紀再過三年,也還不晚,點頭應下了,紀舜華得了首肯,這才往黃氏院子裡去,跪在黃氏床前求她,黃氏嘴裡說不出來,眼淚流個不住,扭開臉不願意再看他,沒了孫家,再往哪兒去找這樣好的親事。
紀懷信已經煩了,當著紀舜華的面就跟黃氏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