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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伯心知嬴天有很多事隱瞞他,坦然問道:“好了!天兒,究竟這數天發生了甚麼事?為何你會被武林高手打傷?這男子又是甚麼人?”
嬴天心知也不能再隱瞞下去,於是把數天前與嬴龍在歸家途中救出佑德,其後嬴母被殺,佑德苦戰三魔,嬴天與嬴龍在斷崖被月魔追上,嬴龍墮崖慘死,嬴天傷重暈去等經過和盤托出,只隱瞞了自己乃帝釋天轉生及佑德乃三皇子的身份。
姜伯聽罷嬴天迭遭家破人亡的慘變後,不期然無限憐惜地經撫他的頭,傷嘆之感盡於他臉上緊折著的皺紋中表露無遺,更戚然地道:“唉!可憐的孩子!”
重提傷心往事,更想到日後將孤獨面對的種種厄運,嬴天亦不禁悲從中來,悽然下淚。
“哎……”
一聲痛苦呻吟,把嬴天從悲慟中喚醒,他猛然省起佑德正傷重垂危。
他連忙拉著姜伯衣袂,懇求地道:“姜伯伯,佑大哥傷得很嚴重,你快救救他吧!”
姜伯聽罷,竟沒有立即動手替佑德療傷,深邃的眼神凝視著佑德,神色甚為凝重,半晌不語。
霍地,姜伯斗然轉身,背向嬴天道:“小天,我不會救他的,你還是帶他走吧!”
啊?不救?
一向宅心仁厚,待人寬大慈祥的姜伯,面對著一個垂死的人,竟然會——見死不救?
若非親耳聽到,嬴天絕不相信如此絕情的話,會是出自他尊敬的姜伯口中。
嬴天顫聲的問道:“姜……姜伯,小天……不明,為何佑大哥傷得這般重,你也不肯醫他?難……難道佑大哥曾開罪了你?”
姜伯仍是揹著嬴天,堅定中略帶點點無奈地道:“不!我與他根本素未謀面,也沒有任何過節。”
“但,我卻能從他的面相氣色中看出,他的一生將會與權、欲、暴、虐牽扯上關係……
“雖然目下還未清楚他的真正身份,但,我敢斷言,此人他日若不是禍國殃民的暴君,便是弄權亂政的佞臣……”
“因此,假如我今次救他一命,我便是他日誤盡天下蒼生的創子手!”
“甚……甚麼?只看一眼便能知道一個人的一生命運?姜伯不……不是說笑吧?”
嬴天對姜伯的斷言簡直不敢置信,一個平凡的農村老人怎可能有這種通曉天機之能?
然而,姜伯的語調認真而且堅定,絕不似在信口胡謅。
那末,究竟這個隱遁於這條貧脊村莊的老者,真正的身份和目的是……?
嬴天正感滿腹疑團之際,姜伯復又緩緩的道:“也許,天下間我不能看透的命,就只有一條……”
語畢竟回首凝視嬴天,那雙仿如汪洋大海般浩瀚無涯的眼神像在說:“那就是你的命!”
可是,嬴天此刻掛心的,只有一直昏迷不醒的佑德,一時間竟沒留意到姜伯話中含義與及他的眼神……
嬴天此刻的心已是焦躁萬分,他心知現在能救佑德的只有姜伯一人……
嬴天連忙哀求道:“姜……姜伯,佑大哥曾救我一命,就……就當小天求你,你……無論如何也救救佑大哥吧!他……他決不會是甚麼暴君佞臣……”
然而,姜伯仍是一貫地堅決道:“小天,別多費唇舌了,我看你還是快點帶他我其它大夫醫治吧,否則他活不過——”
“十天!”
十天?
嬴天登時如遭雷殛!他萬料不到佑德傷勢之重,竟只能支援十天!
這裡乃是北方嚴寒貧脊之地,方圓百里也人跡罕見,更遑論找一個醫術精湛的大夫。
而村中唯一的大夫,也僅是略懂醫理。
嬴天絕對明白,如今能救活佑德的,真真正正就只有眼前莫測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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