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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撲了個空,一扭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一次惡狠狠撲來。
這一回,該黃飛出擊了。
這一回,也是黃飛最後的機會。
黃飛抬起右腳,照著這碩大兇狠的惡狗的面門就踢過去!
狗鼻與狗嘴,是它們的七寸。
黃飛清晰地記得,這一生即使是活到了100歲黃飛也仍會清晰地記得,黃飛這一腳竟準確無誤地踢進了狗嘴裡去了!
黃飛感覺腳面碰到了堅硬的阻力,疼痛使黃飛站立不穩。
在這個暗夜,惟一與黃飛有同感的,應當是這匹叫黑子的德國黑貝。
黃飛這一腳的力度之大,使它竟側著身子砸落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黃飛顧不上多想,翻過牆拎起箱子拔步疾奔!
風在呼嘯。
黃飛感到右腳有點用不上勁。可黃飛只有跑,跑,跑。
在耳後,傳來破損而沉悶的火銃的聲響。
這玩意可比手槍可怕!它發射的是足有成百上千粒鐵砂。如果不幸被擊中,那人就成了肉篩子。
聽到火銃響過,黃飛反而略有些心安。因為這種發火器最大的不足就是,必須放一槍再花至少半分鐘去裝彈藥。
半分鐘,也就是30秒。
想一想,對一個亡命之徒特別是當過特種兵的亡命之徒來說,30秒他能跑出去多遠?!
距離肖家營5裡地左右,有另外一個村子。
黃飛朝那兒狂奔。
快接近時,便慢下來。
黃飛喘著粗氣,拎著沉甸甸的密碼箱。
這樣子在午夜被人撞見,應該十足是一個小偷或是劫匪吧?
黃飛看到村頭公路邊有個屋子,還亮著光。
隱約聽見有人在罵娘,原來是閒人們在通宵打麻將。
天助黃飛也!‐‐
在門邊,停著一輛腳踏車!
這一回黃飛的運氣之好,是32年來破了紀錄的‐‐
這輛車沒有上鎖!
黃飛二話不說,將密碼箱往後架一夾,然後右手扶著龍頭,左手按住箱子,拼命地向縣城方向騎去。
很快,黃飛就明白這輛車為什麼沒有上鎖了。
它的年齡,足有黃飛的三分之一大。
而且,前胎根本沒有一點氣,黃飛是踩著堅硬的鋼圈往前進。
但這畢竟是利用了機械,比單純的雙腳步行快得多。
黃飛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只有風在耳後呼呼作響。
這一切都是在瞬間發生。即使是戰退惡犬,也不過才兩三秒鐘呢!
快到縣城了。黃飛竟突然渾身止不住地抽搐發抖!
不是因為寒冷,因為黃飛燥熱得內衣已被汗水浸透‐‐而是恐懼!雖然已經結束了,可恐懼如同晚來的客人,執意要拜訪黃飛無比疲憊的身心。
恐懼,是任何人都無法迴避的。
黃飛乾脆丟棄了這輛破車,向有燈光的地方蹣跚走去。
在縣城賓館裡,燕子該在幹什麼呢?
縣城並不大,所以黃飛很不費力就來到了賓館門前。
這個小城正在沉睡。
黃飛推開玻璃門進去,女服務員正趴在前臺桌上熟睡。一個保安,在斜對著大門的一個小屋子看電視。他隨時都可以監控進出大門的任何人。
這個縣城太小了,以至於黃飛和燕子差不多是這一天‐‐11月9號‐‐惟一入住的客人。
所以,保安朝黃飛看了一眼,認出了黃飛,接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