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種事情讓我們男人來就好(第2/3 頁)
的蜚蠊傾巢而出。嚇得時蘭心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呆立在原地束手無策又急得亂吼,看起來煞是滑稽。
見自家主子遭了殃,一屋子奴僕皆擁了上去,忙著為時蘭心趕蟲子。桃杳則是施施然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揩了揩臉上的灰塵。
時蘭心無能狂怒:“時桃杳,你竟敢欺凌我!”
桃杳佯裝委屈:“大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要告訴爹爹!”
“哎呀不要呀,求您了,千萬不要告訴爹爹呀!”
桃杳那一臉賊忒兮兮的神情揭穿了她看熱鬧的本質。時蘭心氣不過,嚎啕大哭起來。這丫頭嗓門洪亮,這一哭,把窗外樹頭的幾隻烏鴉都給驚落了。
同時,也真就把她爹時頤遷給驚動了。
屋門砰的一聲被大力推開,時頤遷高大的身軀出現在那門簾前面。同行的似乎還有別人,只是那人站在門簾之後,身影被影影綽綽的月光掩得半虛半實,屋內並不能看得真切。
時蘭心顧不得什麼儀態禮儀,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朝她親爹撲騰過去,大嚎大叫:“爹!女兒被欺負了!您可要為女兒做主啊!”
時頤遷無奈地問道:“好端端的,你這又是怎麼了?”
時蘭心指著地上氾濫成群的蜚蠊,哭得一臉委屈:“我聽說桃杳好幾日沒有吃飯了,便想著帶些吃食來探望妹妹,沒曾想她竟設下此等骯髒埋伏,正是要害我。”
說罷,時蘭心捏起自己一角裙襬,上面還沾著一根蜚蠊的殘肢,哭得更委屈了:“爹爹,我明白妹妹看不慣我這個後來的姐姐,可我是真心想與妹妹交好的。”
聽完她這一番控訴,時頤遷的臉上顯出慍怒:“放肆!桃杳,你為何要這麼做?”
眼前的男人有一張不怒自威的臉,因著多年訓練而分外壯碩的體格,紅土般的膚色、未被衣物遮蓋的面板都遍佈著深淺不一的舊日傷痕,這是長年征戰沙場的印記。光看這些,桃杳會覺得時頤遷是個為民為國的好官,至少是個好人。
古往今來,許多自詡英雄人物的武將皆有這樣的毛病,心懷家國大義,卻不通曉家事親情。
桃杳自知自己身份低微,她這養父又是個偏心的,索性順著時蘭心的話去說,隨便扯了個謊:“姐姐實在是誤會我了,我也不想嚇到姐姐。只是平日裡我這小屋也沒人來造訪,索性過得隨意了一些,有些小蟲子什麼的都沒有太在意。下次姐姐若還要來,提前知會我一聲,我好打掃乾淨了屋子,焚香梳妝沐浴了,再來恭候姐姐大駕光臨。”
“前些日子府上才治過蟲,你這裡怎麼還鬧得這樣嚴重?罷了,你趕緊打掃乾淨,不要叫府上又氾濫蟲災了。”
時頤遷對於兩姐妹的爭執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只要時蘭心不鬧,萬事都好擺平。
時蘭心訕笑著朝桃杳擠眉弄眼,就差在臉上寫著“看你怎麼收拾乾淨”幾個大字,得意洋洋地跑到後面吩咐幾個僕從都不許上前幫忙。
多年以後,桃杳總還是能想起這一天。她落魄卑賤得如同泥濘裡的一粒蟲蠡,楚歡雋卻高貴端麗得像個神仙,與他的相遇就好像隆冬季節裡的一陣東風,溫暖,卻不合時宜。
門簾被一副水藍色的廣袖撥開,如水面上的月光經人無意挑撥,咣噹當一下裂成許多碎片,那些碎片如星如屑,墜落在這間骯髒難堪的小屋裡。
有風,輕而香甜的風。那水藍色袖子的主人站定在她眼前,桃杳第一次見到這般容顏俊麗的男子。
天很冷,但他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春衫,一頭烏髮束也不束,任其如雲如瀑般一瀉而下直至腰際,風牽起他輕盈的衣襟袖擺在夜色中如鶴振翅。
他光是站在那裡,就美得像一幅畫。
“大膽!逸王殿下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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