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舊疾(第1/4 頁)
商隊由邊境進入到沉淵國的荊荒鎮,行商者要繼續到沉淵國最繁華的城市朝都去交易。
朝都離綿城太過於遙遠,月沁二人便只好在這裡與她們道別了。
住在荊荒鎮的客棧中,月沁洗淨自己身上近三個月以來積攢的汙垢,重新換上女裝。
當晚,月沁清點了下盤纏,發覺也就僅剩不到一百兩,這些錢再不夠支撐月沁大手大腳的花銷了,於是第二日月沁精打細算的在荊荒鎮購入了一輛牛車和基本的生活用品後便啟程前往綿城。
月沁駕著牛車,小菊坐在後面的車板上照顧著懷中的小阿花,在外人看來便是和睦的一家三口。在夜晚她們借宿在淳樸的村民家中,卻再次被誤會了,不過月沁並沒有辯解,小菊則在月沁身後緋紅著臉低下了頭。
月沁站在荊荒山前,校對好方位,展開手中的地圖——這是沉淵國全境的地圖,從地圖上可以看到整個國家三面臨海,只有南面緊連著翎羽國,國土上湖泊和溼地眾多,在國境北面多是雪山冰湖這類稱呼的地名,而國境南面的地名則正常得多,地圖中間用虛線分割,劃分為南境和北境兩部分......
(ps:荊荒山並不是指一座山,而是當地人對這一大片群山峻嶺的統稱。)
月沁初次看到這份地圖時疑惑不解,攤販見她是外地人便好心講述起沉淵國的歷史。
沉淵國以朝城劃分南北境,南境四季分明,氣候風調雨順五穀豐登,而北境卻屬於“寒城”,有四季不化的冰雪,時常有難以預測的寒流,寒流過後有一定機率出現“冰晶淚”這種特殊的結晶物。為什麼南北境會大不同呢,據說是初代女帝懲罰男皇般若背叛自己,將他所在的地域化作萬年不化的寒地,令他悔恨的淚水凝為冰晶,使其永遠封於北境不得救贖!沉淵國的名字,“沉淵”便是男皇般若在臨死前為國家賜的名,是“身陷痛苦如墜深淵”之意,不過後世的君主卻認為這名字代表著男尊國的恥辱。經過後來數代帝皇的努力,沉淵國終於將國土面積擴充套件了一倍有餘,離開了受詛咒的冰封北境。
月沁很快從飄遠的意識中回過神來,檢視起她們即將展開的路程,此行她們需要穿過荊荒山,渡過花溪,最終才能到達綿城,路途並不算遙遠,順利的話大概也就五六日的路程吧。
走進荊荒山中,此時正值盛夏,山雨無定時,猛不丁山林間便是突如其來的一陣暴雨,反覆無常的天氣令月沁吃了不少苦頭,淋了兩次雨後,她主動拿起斧鋸在光禿禿的車板上做了一個簡易帶頂的小木屋,雖然不太美觀,但是具備了基本的避雨功能。
清晨,小菊從山間摘回不少野果和菌菇,昨夜裡捕獲的一隻山雞就掛在木屋的側簷上,月沁用山石搭起爐灶,生好火後將處理好的食材放在鍋具中煮,不一會兒就是一鍋香噴噴的山雞菌菇湯。
小阿花被小菊用揹帶束在背上,此時睡得正香,月沁心疼小菊照顧嬰孩的辛苦,幫他把小阿花從背上鬆解下來,安放於馬車上。
待她們兩人吃完這一餐後,月沁繼續趕著牛車慢悠悠的上路。
在平緩安穩的牛車上,小菊將洗好的紫色漿果裝在小布袋子中,遞給月沁,輕聲道:“主子,這是我在山上摘的野果,您嚐嚐看?”
月沁吃了一小把,只吃出了酸溜溜的味道,別的味道一點都沒有嚐出來,她把布袋子收好又交給了小菊,撇了撇嘴:“我吃不慣這酸果子,還是你自己吃吧。”
也不知是不是月沁的聲音太大吵醒了小阿花,小阿花突然嗚哇哭了起來,小菊忙將野果子放到一旁,將小阿花抱在懷裡哄了哄,哭聲仍沒見停止,便用兌了水的米糊來喂他,忙活了好一會兒,小阿花吃飽喝足後才又安靜的睡著,小菊這時才有了休息的時間。
月沁的肚子一直咕嚕嚕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