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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前些日子當街喊自己的二兒子老,今天又當著她的面說她的三孫女沒規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孟老夫人不好與姜留計較,只想著姐妹四人笑了笑,轉頭問琴行的夥計,「雅正夫人可在行中?會嘉坊柿豐巷孟氏前來拜會。」
晚照行禮,「家師正在樓上與貴客說話,老夫人稍待。」
聽到這位是雅正夫人的弟子,孟老夫人略欠身,問道,「不知樓上的貴客是?」
晚照含笑,「這位貴客也來自會嘉坊柿豐巷。」
聽了晚照的話,姜留眼見著孟老夫人的臉色變了幾變,才又笑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老身與姜家大嫂是多年的故交。勞煩公子上去通報一聲,我們也可一塊與雅正夫人說說話。」
姜慕錦聽了這話忍不住翻白眼,姜留看著孟老夫人的臉,深深覺得孟家人的臉皮同一個鐵匠鋪子打的,厚度都一樣。
「行有行規,請老夫人稍待。」晚照笑容不減地抬手請孟老夫人旁邊吃茶。
正當孟雅媚和姜慕錦互相做鬼臉噁心對方時,雅正夫人與姜老夫人一同下來了。孟老夫人起身先與雅正夫人打了招呼,又親切地與姜老夫人打招呼,「早知道嫂子也來,咱們就一塊過來了。」
姜老夫人臉上的笑容也不比孟老夫人少,「說得是呢。」
孟老夫人唯恐已被姜家搶了先,等不急上樓,便姜家人的面與雅正夫人道,「我家老爺得知夫人正月後去王家繼續教琴,吩咐老身前來,請夫人去府中教導家裡的孩子們學琴。」
張嘴就就搬出孟回舟,孟家人這是拿勢壓人啊,不過在雅正夫人面前,孟回舟的面子可不夠用。姜留的目光緩緩掃過勢在必得的孟老夫人、看戲的祖母,最終落在無論什麼時候都笑得淡然的雅正夫人身上,只聽她道,「承蒙孟大人誇獎,雅正不勝榮幸。只是雅正這半年事情繁多,無法前往,請老夫人見諒,也請您代雅正向孟大人告罪。」
呼!姜家姑娘們翹起嘴角。
啊——孟家姑娘們失望地耷拉下眉梢。
「孩子們不能繼續跟著您學琴,真乃平生一大憾事。」孟老夫人轉頭又問姜老夫人,「嫂子也是這樣想的吧?」
姜老夫人臉上沒有半分多餘的表情,依舊是方才那句:「說得是呢。」
孟老夫人見從姜老夫人這裡打聽不出什麼,乾脆直接問雅正夫人,「夫人,您這半年一點空也沒有?」
巘戅妙書苑戅。雅正夫人還沒回話,門外有人大聲道,「夫人當然沒空!因為夫人已答應到邑江候府,教府裡的姑娘們學琴!」
因為動作慢,所以姜留更能慢慢品味身邊人說話的語氣和動作中的細節。這聲音姜留認得,正是柳如煙身邊的名叫菊芳的僕婦,她這喊聲裡含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故意想讓街上和琴行裡的人都聽到。
姜留緩緩轉過身,見菊芳正扶著婷婷裊裊的柳如煙邁過門檻,進入琴行。柳如煙是正經八百的邑江候世子妃,琴行內眾人都起身給她行禮。
待姜留剛擺好姿勢要屈膝時,柳如煙已經叫起了,姜留又緩緩將手放下,抬頭看柳如煙。
正逢國喪,柳如煙穿得依舊是一身白衫,但衣衫上的繁複的暗繡和頭上明晃晃的珍珠白玉簪,襯得她猶如自月宮墜入人間的仙子,分外奪目。店裡的女客都看過來,神色是姜留讀不懂的複雜。
雅正夫人請柳如煙入座後,又請兩位老夫人落座,自己在下垂手陪坐。菊芳的目光掃過孟姜二府的老夫人,又得意重複,「雅正夫人已應下今年上半年教邑江侯府的姑娘們撫琴了。」
柳如煙的丫鬟,便是入了侯府一樣上不得檯面,姜老夫人垂眸飲茶,只當她們不存在;孟老夫人陪著笑道,「看來是老身遲了一步。夫人,下半年您若得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