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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人有傻福,小理奈啥都不知道,倒是十分的愜意,依舊抓著手裡的玩具玩的高興,許是幸村精市太久沒出聲,小理奈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疑惑的看向他。
猛然和小理奈對上視線,幸村精市下定決心,找到白薇□□不濕的地方,從中拿了一片走到小理奈面前。
小男孩精緻的臉上充滿猶疑,彷彿面對著什麼世紀難題,雖然對於他來說給小理奈換尿不濕可能也不亞於世界難題,他一臉幼態,卻又格外得嚴肅,讓人忍俊不禁。
至少,白薇是笑出聲了。
她一笑,幸村精市便如同看救星似的望向她,連忙把尿不濕給她,聲音裡帶著些急迫:「姨姨,快,小理奈拉到褲子上了。」
白薇一進門聞到那股味心裡就有數了,連忙熟練地給小理奈換了個尿不濕,幸村精市在旁邊看的一臉認真。
「怎麼?小精市,在學習怎麼樣給小理奈換尿不濕嗎?」
白薇笑著問。
他認真的點了點頭:「以後姨姨不在,我也可以給小理奈換了。」
「真棒。」
白薇摸了摸他的頭,男孩聽到誇獎,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日子便這樣一天一天地過著,在小理奈長到三歲的期間裡,許多事情都有幸村精市的參與和陪伴,即便許多年後,成熟的幸村精市依舊還記得,在自己尚且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便已經參與了另外一個小孩的人生與許許多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喊人,第一次走路,第一次扎頭髮,等等。
這甚至成為幸村精市誇傲的資本,在一群朋友互相炫耀自己與女朋友的感情時,總以之懟得人啞口無言,直叫人拱手稱服。
當然,小理奈現在依舊還是三歲的小理奈,幸村精市依舊也只是四歲的幸村精市。
「小理奈,哥哥明天開始就不能每天陪你畫畫啦。」
理奈一愣,有些緊張。
「為什麼呀?」
「小理奈,哥哥有了更加熱愛的東西。」
「是網球嗎?」
「對。」
理奈有些失落,但卻並沒有在意料之外。在理奈說話逐漸變得流利的時候,理奈就開始每天和幸村精市在父親竹內弘樹的畫室裡向他學習油畫,兩人每天幾乎形影不離,但從幾天前幸村精市從外祖母家回來之後,便經常在理奈的面前提起網球。
他在說起網球時,眼裡的光,是理奈從來沒有看見過的。
「哦。」
理奈眼裡的失落幾乎化為實質,小小的理奈還無法接受失去自己最好的哥哥。
幸村精市當然察覺到了,在他說之前就已經預想到了理奈的失落。他摸了摸理奈的頭,溫柔地笑著。
「小理奈,哥哥不會離開小理奈的,就算哥哥去學習網球了,也會經常來這裡陪小理奈啊。」
儘管被這樣安慰了,理奈還是委屈地想哭,眼裡瞬間含滿了淚水,卻又懂事的沒有開口挽留。
「哥哥,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她小心翼翼地問,幸村精市對上她的眼睛,心裡不忍,卻還是開口拒絕:「理奈乖,要聽醫生叔叔的話,叔叔是不是說過,小理奈因為受到驚嚇,還沒有在媽媽肚子裡待夠就來見我們了,所以身體才會這麼虛弱,要好好調養才行?學網球的話,會傷害到自己的,對不對?」
男孩聲音滿是溫柔,理奈乖乖點頭,抽噎著把眼淚吞了進去。從懂事起,理奈就知道,自己和別人是不一樣的,總是動不動進醫院,劇烈危險的運動也被醫生禁止,所以自小就和同齡人玩不到一起,只有和哥哥一起玩耍,也正是因為如此,理奈才格外捨不得幸村精市。
「哥哥以後只會忙了一點,還是會來找小理奈玩的,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