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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宋建軍同伴交手地四個牛錄後金軍已經開始潰散了。其中有一個牛錄已經死於亂軍之中了,他的手下扔下武器從兩面跑下官道。這更嚴重打擊了其他三個節節敗退牛錄計程車氣。救火乙隊如同鋒利的船首,所有面對他們的敵軍都如同波濤一樣地被一分為二,緊跟在他們後面的救火營丁隊開始向兩翼擴散,以掩護乙隊的側翼。
這四個牛錄散去後,明軍面前就又出現了一道拒馬,接著就是連續三波的二十發弩箭……
“嗨~~~弟兄們上啊,把他們紮成肉串。”
那種槍戳人肉的沉悶聲再次撲嗤、撲嗤地響起。
“第一排趴!”救火營乙隊隊官大叫了一聲,二十個士兵條件反射性地就向著拒馬上趴了下去。他們的鐵甲雖然能抗拒荊棘,但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鐵釘刺入。
“翻。”
後面計程車兵按著前面的同伴翻路障的時候,不少士兵撐拒馬的手一下子就被荊棘深深刺入了。頓時就是鮮血淋漓。還有一個用胳膊撐計程車兵盔甲一滑就被活活釘死在拒馬的鐵釘上。
“翻。”
身後的腰鼓敲得正急,宋建軍一聽到命令就按著兄弟的肩膀翻了過去。眼前的鐵甲兵倒了下去,他想也不想地衝了上去填補缺口……
“殺。”宋建軍一個猛烈的突刺,長槍就如閃電般地從面前敵人的盾牌邊緣淮確地扎入,把他從前額到後腦開了一個對穿。作為一個上過四次戰場的老兵,作為一個鍛鍊了一千多天槍術的刺殺專家,宋建軍現在即使面對後金白甲兵也全無畏懼……“殺!”一個企圖射擊的後金弩兵又被他在胸口戳了個透明窟窿出來。
“才這麼一隊人,就已經突入到第二道防線後了。”代善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噩夢,可是就是怎麼也醒不過來。代善身邊的莽古爾泰無意識中已經把自己的右手拇指指甲都啃禿了,他剛換了個手,開始更用力地啃左手拇指的指甲。
橫掃千軍如卷席 第17節 陷陣
眼前的敵軍再次煙消雲散,在救火營士兵冰冷的鋒利的槍刃浪潮前,第二道防線後兩個牛錄也先後潰散了。他們的抵抗如同蛛絲一樣地被輕輕抹去。宋建軍聽著鼓點,挺著槍奮勇向前走去。
對面又是一道拒馬攔杆,後金統帥真是為官道上的防禦下了血本了。宋建軍眼睜睜地看著拒馬後面的敵兵把雙人弩機調整直衝自己,上好了弦的弩機上平擺著一枚沉重的鐵箭頭。宋建軍背後傳來催促的腰鼓聲,他死死地盯著那直指心臟的鐵箭——“我死定了,死定了。”距離越來越近了,宋建軍似乎看到了敵人弩箭頭上的凹凸起伏,餘光注意到後金兵已經要釋放那閃著寒光的利器了。他在機械地邁步前進——“我必死無疑。”在看到後金兵扳下機扣的那一剎那,宋建軍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但雙腿還在鼓聲中走向前方……
尚可義已經在黃石身邊站了一會兒了,張攀則氣喘吁吁地剛剛趕到。他們倆聽說後路被抄了以後就把百姓扔了跑回來。現在尚可義的軍隊已經走入了黃石的圓陣,而張攀的軍隊還沒有趕來。黃石對這些友軍能提供的幫助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救火營趕回來後休息了一個小時才發動進攻,現在激戰了這麼久張攀的軍隊還沒有跑回來。而剛跑回來的尚可義部也都紛紛坐在地上喘大氣,現在暫時也是用不上的了。至於選鋒營……只要章明河不拖黃石的後腿他就謝天謝地了。
參加過南關之戰的章明河和選鋒營還好,尚可義、張攀可是被眼前的戰鬥場面嚇得不輕。尚可義手下的軍官和那些觀看戰鬥計程車兵一個個嘴都張得老大,連唾沫正順著嘴角往下流都沒察覺到。吳穆鄙夷地看了他們一眼,跟身邊的陳瑞珂說道:“一群沒見識地東西。”
“就是,就是。”陳瑞珂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