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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倪歲嚥下去一口氣，開腔準備解釋：「那個……」

還沒等她的氣發出來，一個炙熱的吻已經撞了上來。

是那種帶著飽滿情緒的索取，幾乎將一切都釋放。

倪歲從最開始的猝不及防，到被霍朝的感情帶動。在觸碰摩擦中，她明白霍朝已經認出了她，就是當年那個什麼也不懂只知道大喊的小女孩。她原本從霍朝手裡抽出的雙手，此時已經勾住了霍朝的脖子。

月色撩人，瑩瑩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年輕男女的側臉上。

卻無法冷卻迅速升高的體溫。

霍朝閉著眼，將倪歲整個人託了起來，已經撬開了她唇間最後的防線，單刀直入，攪得一江春水亂。那些顧忌已經被他全然放下，他很確定，自己愛面前的人。

是她，把他從灰暗中拉出來。

是她，在那些曲折的道路上給他走下去的勇氣。

踽踽獨行的少年，此時感覺已經擁有了世界。

這麼多年，他欠倪歲一句謝謝。

喘息間——

「倪歲，謝……」

霍朝還未說出口，少女的主動迎上來的吻已經堵住了他的唇。

第64章 大過所有光

倪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快地去回復霍朝的吻,可能只是她不想去聽到霍朝的那聲感謝。

少女的唇軟而甜，帶著溫熱卻不灼燒的溫度。

喘息間，霍朝對上少女如黑葡萄般漆黑澄澈的眼眸,原本想說的話就像是一陣煙般瞬間吹散,他把手放在倪歲的肩膀上，茶色的眸子裡滿是認真,鄭重地說道：「我愛你。」

不再是少年人意氣風發隨口而出的承諾，而是積累了多時，是一個成年男人想要用一生去完成的目標。

有了倪歲，霍朝才感覺自己真的無堅不摧。

最後倪歲還是接下了那張票。那天回家的時候，倪歲似乎一直在想著什麼,到了樓下的時候，她本來已經走到家門口，最後卻又折回來，踮起腳在霍朝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霍朝被小姑娘突如其來的輕吻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雙手環繞於胸前,看著面前眼睛裡含笑的倪歲,問道：「怎麼感覺你有點不對勁。」

「你想多了。」倪歲說道,可眼睛裡的笑意絲毫沒有淡下來。

「那就當我想多了。」霍朝摸了摸倪歲的腦袋,開始自覺報備自己接下來的行程，「明天我要去外地參加《燕華舊事》的首映禮。」

燕華舊事。

就是霍朝飾演男主角少年時期的那部電視劇,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播出了。倪歲還記得當時霍朝穿著軍裝,將她逼到牆角的畫面。

「爭取後天見。」霍朝說道。

倪歲搖了搖頭,從口袋裡面掏出手機，用蔥白的手指敲了敲手機的螢幕，說道：「等下就可以了，我有東西給你。」說完,倪歲就像是迫不及待一樣地往家裡走，走中甚至還帶著點小跑，像只雀躍的小鳥。

霍朝望著倪歲的背影，發現女人的心思是真的難琢磨透。

因為倪歲指的是手機，霍朝以為倪歲是要給他發微信，可倪歲的訊息卻一直沒有發過來。當馮明開車過來接他，上車後霍朝再次開啟手機，他才真的知道倪歲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嚯嚯嚯發出了一組從來都沒有流傳到媒體上的照片。

這組照片從原片到成片，從來都沒有別的人看過。

霍朝點開圖片，而圖上正是他站在偌大的舞臺上，只有一束白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站得筆直，兩隻手緊緊地握著話筒。光下是霍朝青澀的側臉，他的眼神卻複雜得令人看不透。

向下滑。

仍然是剛剛的動作，剛剛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