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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安之若素之下那呼之欲出的濃濃思念,十年未減。
北阡到酒廬正巧是街上來往行人最多的時候,只帶了一名貼身侍衛。
外面的喧鬧之聲似乎傳不進冷清的酒廬,窗欞上附著的藤蔓植物更讓原本就陰暗的屋子平添幾分寒意,侍衛似乎也聽過有關妖酒的傳聞,一進屋便神色緊張起來。
“喲,壞哥哥來了。”浮堯從裡間拎了一隻紅泥小爐出來,見著北阡便笑嘻嘻的打招呼。
“堯兒,”顯然是詫異了他二人十年未變的容顏,卻只是在眼底閃過一絲驚色,面上仍是淡無波瀾,伸手解開大髦笑著吩咐:“張豐,去門外候著。”那張姓侍衛聽得此話如獲大赦一般趕忙退出門去。
“唔,我這酒廬有這麼怕人?”坐在桌旁的七尹這才微微蹙起眉頭,有些不解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人心而定,若不信,心底自然也就無懼意。”擼開衣襬,大大方方的在七尹對角坐下,嘴角挑起一絲笑意。
“壞哥哥這樣子看上去還有點皇帝的模樣嘛。”浮堯撥著炭火開始煮酒,似就在等著他一般。
“有模樣又如何,”輕輕嗤笑,從身後大髦內抽出一卷畫來,揮手攤開在桌面上:“七尹該是知道事情始末。”
浮堯好奇的趴上去看個究竟,七尹卻只是輕輕轉了眼波,觸及那幅畫又將視線回到北阡身上,淡淡道:“唔,容儀皇后的畫像。”
北阡對他一眼識出畫中人有些意外,挑眉笑了笑,這麼說來他確實是知曉事情:“如何一眼就判定出來?”
“呵,”七尹輕聲笑,伸手替手忙腳亂的浮堯提起酒壺,給北阡斟了杯酒,才答:“我與容儀皇后的父親是知交,當年皇后也時常隨其父一同來酒廬,印象頗深。”
“原來竟有這麼一層,咳咳,”瞅一眼十□歲模樣的七尹,北阡著實沒有辦法消化‘知交’這兩個字,抿了口酒又問:“那豈不是當初見著阿陌你就已知曉她與容儀皇后之間的關係?”
“嗯,長得這般像,我認不出就奇怪了。”
“阿陌便是因為知曉才走的?七尹,是你告訴她?”北阡略略凜起眼中光絲。
七尹還不及答,在旁的浮堯已然一瞪,大聲反駁:“當然不是!小七才沒興趣管這些,不要亂汙衊,不就是你身邊那個老太監說的,你自個問他去,哼!”
北阡嘻嘻一笑也不惱,捏了捏浮堯臉頰無奈道:“我也猜到與他有點關係,不過三年前他就已歸西,我今日找到這幅畫心底才有些揣測,想著七尹應該知道一些事情,就算不知,阿陌一旦回金陵必定會來酒廬。”
“我知道,所有事情都知道,包括當年三皇子因何被擄,”七尹放下杯盞,懶洋洋的托住右腮:“好在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我尚且記得。”
“那,阿陌究竟是不是容儀皇后的女兒?”聽得這麼說,北阡徑直問出心中疑惑。
“自然是,你們其實一般年紀,只不過女子看上去通常會顯得小一些,楊子晏才騙說你比南陌大兩歲,以免惹人懷疑,事實上當年皇宮內上演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戲碼,皇后一心想求太子卻不料生下女兒,便從宮外抱了一個男嬰,藉此瞞天過海。”
“為何,容儀皇后寵冠後宮,即便生下女兒也還有機會才是。”隱隱逼近的事實讓一貫沉著的北阡也不禁握緊拳。
“你應該也聽說過,容儀皇后身體不佳,能產下一女都實屬不易,何來的第二次機會?”微微將火撥小一些,七尹頓住話頭半日才又道:“而楊子晏與先皇有殺父之仇,便想到擄走皇子這個主意,沒料後來無意從皇后與別人對話中得知皇子是假,公主為真,也就不曾下手殺了你,輾轉幾年意外又尋著流落在外的南陌,此時心生歸隱之意,才帶著你們一併去了靈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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