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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南再一次嗯了一聲。

主管看著他，唇邊漏出來一絲冷笑，只是一直低著頭的黎南沒看見。

他說：「其實做了這麼多，你做的最好的是第一份。」

黎南：「……」他媽的。

主管接著說：「我讓你做這麼多，只是想讓你考慮一下，怎樣才能做到最為完備，你覺得呢？而之所以你後面的方案沒有第一份完美，是因為後面你就有點沉不住氣了，你覺得呢？」

黎南一怔，還是沒說話。

主管又接著絮絮叨叨了很多，有些是理由是有很多是藉口，黎南出了他的辦公室以後，腦子裡迴蕩著一句話：「後面你就有點沉不住氣了。」

黎南承認，那一瞬間，他真的突然覺得特別後悔，就好像看清了什麼，又有什麼值得反省。

莫逸揚沒過多久就給他發訊息，問他過沒有。

黎南只回了一句：「過了，沒事兒。」

莫逸揚盯著黎南迴過來的訊息，莫名有一種黎南現在心情很不好的感覺。

沒多久之後，他肯定黎南心情不好，因為黎南從來是個神經大條的人，一般問這個，如果過了之後，他會心情特別好的跟你炫耀或者其他，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是回一句過了就結束了。

他本來想打電話問一下怎麼了，剛剛要撥出去結果被自己同事叫過去幫他，一時就忘了。

黎南坐在位子上有史以來第一次陷入了沉思，但僅僅只是因為別人或許漫不經心的一句話。

剛開始的時候，他的方案被打回來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反而一直頂著一口氣，覺得不把這個方案做到讓他心服口服，自己就心裡不舒服。但是到了後來，一次次的被駁回，心裡就慢慢開始焦急，以至於到了最後，就像是他說的，有點沉不住氣了。

黎南端起水喝了口，突然嘆了口氣。

或許，他需要做出什麼改變了。

跟莫逸揚一起騎車回家的時候，莫逸揚問他：「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黎南看他：「你怎麼會這麼覺得？」

莫逸揚沒說，只是問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黎南想了想說：「也不算吧，應該說有所領悟。」

莫逸揚：「……有所……領悟……」怎麼想怎麼不對。

黎南白了他一眼：「請你收斂一點你的表情好嗎？」

莫逸揚瞬間揚起一個虛假的笑容，說：「好的呢。」

黎南：「……請滾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的我，自己都覺得優秀

☆、大哥

或許命中註定黎南最近處於多事之秋。

時值六月，剛剛頂著盛夏考完了高考的黎北嘰嘰喳喳的給黎南打電話。

「哥，哥，哥！我跟你說，我昨天晚上四點多才睡覺。」黎北如是說。

黎南眼角抽了抽：「黎北，你今天不是要考文綜嗎？！」

黎北一邊往回家的方向走一邊說：「是啊，但是我還是四點多睡的覺啊，其實也不怪我，都是我追更的小說吧，它昨天深夜放毒！臥槽，然後我就欲罷不能了，我能怎麼辦？！本來我可以三點多睡覺的，但是不看完我心裡沒著沒落的，我就睡不著，然後我掙紮了一下，我決定看完再睡，然後……」

黎南：「……所以你在看什麼？」

黎北：「e」

黎南冷笑：「小黃文兒？」

黎北一怔，瞬間尷尬：「哈哈哈，哎，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兒咋的……」

黎南哭笑不得的聽著電話裡面的嘟嘟的聲音。

莫逸揚一轉頭就看到他這個笑，順帶端了杯水，放到他面前，說：「怎麼？黎北是不是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