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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在意梁翊死活，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rdo;

&ldo;真的嗎？真的是這樣？洛琅，你自己信嗎？&rdo;

利劍從一個每天過著刀口舔血日子的人手中滑落，洛琅捂住雙耳：&ldo;不可能，這不可能，絕對不會，他……他都已經死了……&rdo;

看著這個撕下儒雅面具的洛琅，顧絕心中竟找不出一絲報仇後的快感。右手按在了胸膛上，心想以後若是碰到了他喜歡的人，一定不能像洛琅一樣，非要等人死後才發現自己的心意。

&ldo;梁翊……梁翊他喜歡我？&rdo;洛琅瞪著通紅的雙眼，一遍一遍地向顧絕確認。

顧絕卻是不厭其煩地回答，一遍接著一遍：&ldo;是，他喜歡你。&rdo;

就這樣說了好幾遍，最終洛琅低著頭沉默了。

那兒還有心有執唸的鬼魂在等著他，顧絕言盡於此，撇下呆愣在原地的洛琅，往書樓走去。

&ldo;他……他在這裡嗎？&rdo;在經過洛琅身邊的時候，他突然說道。

顧絕環顧了一圈四周，如實說道：&ldo;已經離開了。&rdo;

&ldo;是嗎？&rdo;洛琅輕笑一聲，將手伸向了天空，&ldo;好奇怪，下雨了嗎？&rdo;。

顧絕回頭看了眼洛琅的背影，隨著他仰起的頭也看了眼天。

&ldo;萬裡無雲，何來下雨？&rdo;

&ldo;那這些不是雨水又是什麼？&rdo;他用手接住了從臉龐滑落的東西，&ldo;司空絕，我現在有點後悔找你了。&rdo;語音帶笑，光聽聲音還會以為這人心情很好。

看不清洛琅的模樣，所以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

做的對嗎？顧絕問自己，他騙了洛琅，其實梁翊對他並沒有其他什麼曖昧的感情。可他知道洛琅喜歡梁翊，只是洛琅自己本身不知。他想讓洛琅意識到原本他可以得到幸福，可這些都因為他自己全毀了。他要讓洛琅後悔，想讓洛琅一輩子都活在悔恨之中。

過分嗎？不，他應該承受的。

&ldo;好奇怪，為什麼覺得心裡好痛。&rdo;不知什麼時候，洛琅躺在了草叢上，他蜷縮起身子，掩住了整張臉。

&ldo;誰知道呢。&rdo;顧絕抬頭看向那些即使死也想為心中摯愛之人留下點什麼東西的鬼魂，心中悵然，&ldo;在這世上何其有幸才能遇上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若是遇上了，至少，不該傷害他。&rdo;

他慢慢往前走著，每一步似乎都有千斤重。他以為對方是洛琅，無論怎樣騙他都不會感到內疚，甚至是應該有報仇後的暢快的。可是，一向將笑容當做面具，無論對他怎樣都不能傷他半分的洛琅，卻因為他幾句騙人的話，而展現從未有過的可憐模樣。他竟會因此覺得有些自責。

殺人不誅心。

但現在還能告訴他真相嗎？告訴他梁翊只是將你當做朋友，這難道不是另一種的誅心？

梁翊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顧絕走過去向他打了聲招呼：&ldo;都聽到了？&rdo;

&ldo;生前之事已與我無關。&rdo;梁翊回答得冷漠，然而他的視線一直停在洛琅身上沒有離開。

顧絕也回頭看了眼洛琅的背影，那縮成一團，微微戰慄的背影。以前覺得那麼可怕的人，將他比作妖魔、比作夜叉，如今看來，卻也是個凡人。

&ldo;你恨他嗎？&rdo;顧絕問道。

梁翊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