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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有打包盒的塑膠袋遞給於家傲，盒子還是熱乎的。

「剛才在火車站旁邊的店裡買的。猜到你應該沒有好好吃晚飯，湊合將就一下。」

開啟盒蓋，食物的香氣令於家傲意識到他究竟有多麼飢腸轆轆，狼吞虎嚥了幾口，餛飩湯蒸騰的熱氣把於家傲的眼睛都燻得痠疼。

左蘇說：「你把行程計劃告訴了你的朋友們，但卻連一個字都沒有和我提起過……不解釋一下嗎？」

即便是被人用槍抵著腦袋也上趕著拼命的硬骨頭，在面對左蘇時卻露出了做錯事的羞赧。

「……我好像闖禍了。惹上了麻煩。」

像是小孩子對信賴的人不自覺流露的，不想被責怪的撒嬌。

「花兒告訴我了，」左蘇把於家傲的全身都細細打量了一番，「沒有受傷，說明你聽進去我講的話了。會保護自己了，這是好事。」

站臺的喇叭播報著列車即將進站的訊息，然後，夏季的熱風隨著列車進站呼嘯而過。於家傲想，去他媽的老子不管了，於是這一陣風也把腦子裡的顧忌和雜念一齊颳走。他急切地抓住了左蘇的手，第一次挽留，「別走。」

別離開我。

「不然呢？」左蘇微笑道，「老婆跑了難道可以不追嗎？」

「靠，老婆？」

左蘇輕輕一挑眉，「不能這樣叫？」

於家傲的眉毛快要糾結得打結，最後還是勉強妥協了，「……也沒說不能。」

左蘇點了點頭，又很認真地叫了一遍，「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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