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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領,難道她也勝過你?”
韋七娘笑了:“這方面就算她再練二十年,也比不上我,兩針我就可以繡出一個瞎子,她卻連殺雞都不敢。”
王風道:“你前後繡過了多少瞎子?”
韋七娘想了想,說道:“也只不過七八十個。”
王風道:“七八十個還說也不過,你到底要繡多少個才滿意?”
韋七娘道:“我永不會滿意。”
王風寒著臉,說道:“你喜歡將人繡成瞎子?”
韋七娘道:“不喜歡。”
王鳳道:“那七八十個瞎子,又是怎麼回事?”
韋七娘道:“他們如果還不變成瞎子,到現在每個人最少又已多殺七八十個好人。”她一頓,一字字的道:“我針下刺的都是賊眼。”
王風道:“賊也有多種。”
韋七娘道:“我刺的都是該死的惡賊,那種惡賊就算殺掉了也不足借,不過沒有了眼睛,諒他們亦難以再惡得到哪裡去。”
王風道:“方才那個人……”
韋七娘截道:“那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其他的六個也是一樣,他們雖然都蒙著臉龐,單隻看他的佩刀,他們的出手,我就知道他們乃是住在這兒附近的七個殺人如麻的殺手。”
王風並不懷疑韋七娘的說話,亂葬崗上武三爺那番說話,他仍記得清楚。
韋七娘接道:“所以老蛔蟲殺人的方法儘管殘酷,這一次我並沒有多大的反感。”她的語聲陡寒,又道:“只是這一次。”
這旬話倒像是對老蛔蟲說的。
聽她的口氣,似乎老蛔蟲殺人的方法一向都這樣殘酷,而且一向殺的都不是壞人。
老蛔蟲還在下面沒有離開,他的眼睛這麼好,耳朵大概亦會很靈敏,韋七娘更未壓低嗓子,應該聽清楚的了。他卻完全沒有反應,仍是一面笑容。
王風靜靜的聽著,這下忽然道:“好像你這種人應該多在江湖上走動。”
韋七娘道:“我前後己在江湖上七年,已太累了。”
王風道:“這年頭俠義中人,似乎大都已很累,邪魔外道卻相反更活躍了。”
韋七娘面容一黯。
王鳳道:“你居然選擇鸚鵡樓這種地方來休息?”
韋七娘道:“誰說我在休息?你不是看到我在那裡工作?”
王鳳是看到了。
他實在不明白,以韋七娘這樣的一個人竟甘心改裝易容在鸚鵡樓做一個應門的小丫頭。
他忍不住道:“應門好像不是一種很好的工作。”
韋七娘道:“不是。”
王鳳道:“你也不喜歡那種工作?”
韋七娘道:“完全不喜歡。”。
王風一拍腿,道:“那你一定是在躲避一個厲害的仇人。”
韋七娘道:“我所有的仇人早就全都已變瞎子。”
王風嘆口氣,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韋七娘也不隱瞞,道:“我應門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好使別人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妨礙我真正要做的工作。”
王鳳道:“那是什麼工作?”
韋七娘道:“保鏢。”
王風一愕道:“你是鸚鵡樓的保鏢?”
韋七娘搖搖頭,道:“不是整個鸚鵡樓,只是血奴一個人的保鏢,我負責保護血奴。”
血奴一旁冷笑一聲,道:“為什麼不說監視?”
韋七娘閉上嘴巴。
王風忍不住又問道:“你與血奴有什麼關係?”
韋七娘道:“什麼關係也沒有,她母親對我卻有救命之恩。”
王風恍然道:“是她母親要你這樣做,你是在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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