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送你一程(第1/2 頁)

李瞳回到道觀，師兄們在庭院裡練拳，曾幾何時他也跟著師兄們在這個小小的角落，日復一日的練功。 師門將他從一個吃奶的孩童拉扯成意氣風發的青年，春來秋去，日日更迭，細細看去就連大師兄的雙鬢也有了斑駁的白髮。 藍星人壽命短暫不過區區數載，李瞳恍然驚覺，他長大了，長輩們就老了。 英耀人生命比較漫長，所以讓他漸漸忽略了生死之事，這一次離開，應該再沒有機會回來。 一下子不知如何與師兄們開口，只能呆呆站在那裡看著一群人練功。 還是二師兄先注意到他：“老么回來了，看什麼了？” 李瞳回神，走入庭院：“諸位師兄，如我將要遠行，可以減免一週的早課嘛？” “你在想甚了？讓你出去上了幾節課，你就要走！”老二手一抖就刷起袖子。 老大攔著老二：“晚課還是竹條，你二選一。” 李瞳瞬間就認慫了：“那還是上早課吧。”對不住，飄，沒能給你減下作業。 想想每日清晨五點就要上早課，爬起來上早課對李瞳來說最為艱難，真是難為阿飄了。 接著去找師父，師父正在屋裡靜坐，聽見有人進來睜開眼，李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徒兒不孝，往後不能侍奉在您身邊了。” 左手壓住右手放在地上，哐哐哐連磕三個響頭。 老道納悶問道：“別家道觀挖你了？” “不是，師父，您失憶了，我不好解釋。” 老道哦了兩聲，似懂非懂的說道：“調皮的要走了，乖的回來了。” “嗯，您老保重身體，乖的那個會好好侍奉您，我這個調皮的淨會惹你生氣，也該走了。” 李瞳把傷感嚥進肚子，他怕抬頭就忍不住掉眼淚。 “去給祖師爺上炷香吧。” “是。” 抱拳叩拜，與師父做了最後的告別。 等李瞳從山上下來，天已全黑，文先生在書店門口等他，將他帶入夜晚的小公園。 一直帶他進入小樹林，李瞳不解的詢問：“文先生，您為什麼帶我來小樹林啊？” “跟來你就知道了。” 兩人一阿飄繼續往前，直到一尊裂開的大香爐出現在李瞳面前，乍一看像是他們觀裡的香爐，再看去花紋和裂口一模一樣，就是他們觀裡被他燒炸的那一尊。 文先生拿出三根香，用火柴點燃遞給李瞳讓他拿在手裡。 “插上去。” 李瞳聽話的照做，阿飄待在一旁有些緊張。 李瞳將香插入香爐後，看著那明明滅滅的紅點微微出神，文先生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什麼。 直到三根香快燒到尾部，卻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文先生？” 文先生收回望向煙火的眼神，原本凝實的身體漸漸虛化，李瞳急著伸手去抓，可什麼都抓不到，撲了空。 文先生的虛影散發出柔和的輝光，“你離開後，帝國秩序變得混亂，記住暴君終究是暴君，權利會蠱惑人心，滿足不了他時，他便會覆滅帝國，這點永不會變。” 這一刻，她就像神女一樣含著溫和的笑意慢慢化為螢火繞在李瞳身側。 “這是我為自己上的三柱香，謝謝你，最後送你一程。” 噗通、噗通、噗通······ 伴隨著心臟跳動的聲音，李瞳被推出身體，阿飄則被吸入，阿飄回到身體後，啊的叫出一聲。 “要送你走，文先生必須使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所以她才會消失！” 李瞳只覺得有一股溫和力量拉扯著他飛上天空，衝著地上的人喊出最後的交代：“好好照顧他們，還有別忘了，每年的今日幫我為文先生上一炷香，謝謝你李瞳！！！” “我知道！照顧好我哥哥！拜託你了！！！” “我知道！你······” 聲音戛然而止，李瞳於半空中化為漫天的熒火，散落四野，悄然消失，彷彿從未來過一樣。 藍星的李瞳望著天空輕聲呢喃：“文先生，他能做到的。” 李瞳處於混沌之中，始終有一股柔和的力量保護著他，這一次的穿越，落腳點在一個大水缸裡。 在他清醒的瞬間，無味的營養液湧入氣管，掙扎著往上游動，直到頭露出水面，氧氣湧入肺部，劇烈咳嗽幾聲後終於平復。 李瞳四處張望，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巨大的透明“魚缸”，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