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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上面大雷雨,閃電,浪大得要命,黑人都怕哭了,丟下我,乘個小划子跑掉
了,放在平底船上的水泥,差點又沒翻下海。”
“漢斯,找機器來挖掉吧,這小錢,再拖下去就虧啦!”我說。
漢斯低頭想了好久,然後才說∶“明天加五個黑人潛水夫一起做,工錢叫杜魯
醫生去開價。”
總算沒有爭執。路易躲在房內咳得驚天動地,也怪辛苦的。
在收盤子時,杜魯醫生進來了,他一向不敲門。
“怎麼還沒弄完?”一進門就問漢斯。
“問他們吧,一個生病,一個慢吞吞。”漢斯指了指荷西,我停止了腳步,盤
子預備摔到地下去,又來了!又怪人了!有完沒有?
“路易,出來給杜魯醫生看。”漢斯叫著。
路易不情不願的拖著涼鞋踱出來。
拉拉荷西,跟他眨眨眼,溜回房去了。
“路易怎麼回事?”荷西問。
“裝的。”
“早猜到了,沙漠時也是那一套。”
“他聰明。”我說。
“他不要臉!”荷西不屑的呸了一口。
“我沒有要你學他,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來個不幹。”
“算了吧,你弄不過他們的,錢又扣在那裡。”
雨,又下了起來,打在屋頂上,如同叢林的鼓聲,這五月的雨,要傳給我什麼
不可解的資訊?
五月十二日
剝了一早上的蝦仁,英格故態復萌,躺在床上看書,不進廚房一步。
我一推她門房,她嚇了一跳,坐了起來,堆下一臉的笑。
“英格,問你一件事情。”
“什麼?”她怕了。
“漢斯在德國匯薪水是跟你一起去的?”
“我沒看到。”聲音細得像蚊子。
“跟你事後提過?”
“也沒提,怎麼,不信任人嗎?”心虛的人,臉就紅。
“好!沒事了。”我把她的房門輕輕關上。
到了下午,漢斯大步走了進來,先去廚房看了看,說∶“很好!”就要走。
“漢斯,借用你五分鐘。”我叫住他。
“嘖,我要洗澡。”
“請你,這次請求你。”我誠懇的說,他煩得要死似的丟下了公事包,把椅子
用力一拖。
“荷西已經在公司做了三個半月了。”我說。
“是啊!”
“薪水在西班牙時,面對面講好是兩千五百美金,可以帶家屬,宿舍公家出。
”
“是啊!”他漫應著,手指敲著檯面。
“現在來了,杜魯醫生說,薪水是兩千美金,扣稅,扣宿舍錢,回程機票不付
。”
“這是荷西后來同意的!”他趕快說。
“好,他同意,就算話,兩千美金一月。”
“好了嘛,還嚕嗦什麼。”站起來要走。
“慢著,荷西領了一千美金,折算奈拉付的,是半個月。”
“我知道他領了嘛!”
“可是,公司還差我們六千美金。”
“這半個月還沒到嘛!”
“好━━三個月,欠了五千美金。”我心平氣和的在紙上寫。
“德國匯了兩千去西班牙。”漢斯說。
“匯款存單呢,借來看看?”我偏著頭,還是客氣的說。
他沒防到我這一著,臉紅了,喃喃的說∶“誰還留這個。”
“好,”就算”你匯去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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