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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聲音很低，幾乎帶著哭腔。

&ldo;在呢，來了。&rdo;

顧採薇連忙放下雪團，在旁邊的盆子裡洗了手出門去。

&ldo;顧姐姐，我好像，好像流血了，把褥子弄髒了……&rdo;明珠坐在炕上，臉紅得像要滴血，雙手用力握住床單，窘迫又緊張。

&ldo;沒事沒事，肚子疼麼？你是不是第一次？&rdo;顧採薇看到她的樣子，忽然想到如果以前來過，她不會沒有準備。

&ldo;嗯，有點疼，以前奶孃偷偷告訴過我，我長大了就會流血……&rdo;小姑娘囁嚅著說，聲音低低，耳垂紅紅。

&ldo;別緊張，這說明你長大了，這是值得慶祝的事情呢！&rdo;顧採薇笑著說，&ldo;你的衣服呢？在櫃子裡，我給你找一套來換，爐子裡有熱水，我這就去兌水你洗洗，我再去取點東西，回頭教你怎麼用。會有一點小腹下墜的感覺，不能碰涼東西……&rdo;

給她找了衣服，又打來水，顧採薇想起自己做的姨媽巾還在正屋炕上櫃子裡，匆忙到屋裡去找。

&ldo;明珠怎麼了？&rdo;宋鐸問。

&ldo;沒事，姑娘的小事。&rdo;她跪在炕上，背對著他，在櫃子裡翻找，然後做賊一般往懷裡塞。

身姿窈窕，半舊的淡紅比甲，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身，宋鐸望著她，心裡有一種異常的感覺慢慢升起。

可惜很快，顧採薇揣著幾個新的姨媽巾，從炕上跳下去，穿上鞋就匆匆出去。

宋鐸慢慢挪到櫃子前，似乎是不在意地開啟，看她剛才翻找過的位置，幾塊她用過後清洗地乾乾淨淨在陽光下曝曬過的姨媽巾，整整齊齊地碼放在櫃子的角落裡。

宋鐸沒有過女人，但是在軍裡聽過太多葷話，很快明白那是什麼東西，不由臉色微紅，猛地合上櫃子。

可是，過了一小會兒，不知為何，他又鬼使神差地開啟，望了幾眼，才慢慢地又合上櫃子。

第六十四章和明珠的相處

明珠本來就身子弱，來了姨媽後更是懨懨的，顧採薇也不用她幫忙做什麼，教她一些基本的生理衛生常識後，給她熬了紅棗薑茶哄她熱熱地喝了兩碗，又把炕燒得溫熱，灶下一直不斷火。

晚上吃飯也單獨給她做了清淡的餐食，陪她吃完。

&ldo;顧姐姐，我害怕。&rdo;望著外面烏黑一片，明珠拉住要出去洗碗的顧採薇，怯怯地說。

&ldo;沒事，別怕，這家裡就這麼大，我去你大哥那裡把碗筷也收拾了，就過來陪你躺著說話好不好？&rdo;顧採薇輕輕拍著她的手背，耐心地說。

這個剛滿十三歲的小蘿莉，在現代不過是六年級左右的小女孩而已，卻已經懂得察言觀色，乖巧懂事地看人臉色，想來也挺讓人心疼，所以顧採薇對她格外照顧。

明珠戀戀不捨地放下手，眼睛裡卻全是依賴。

顧採薇笑著說：&ldo;你躺下，蓋好被子，我開著門，你在這裡就能看到我在廚房裡，好不好？&rdo;

明珠點點頭。

顧採薇幾乎是小跑到正屋收拾，宋鐸望著她，不悅地說：&ldo;慌什麼！&rdo;

&ldo;明珠害怕。你一會兒自己去廚房兌水洗漱泡腳，熱水都是現成的。&rdo;顧採薇說道，&ldo;不說了，我得趕快出去，她看不到我會害怕的。明珠怕狗，雪團今天跟你睡，你不準踢他……&rdo;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端著盤子風一樣地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