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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好了?原以為多年呆在古墓中,於這人情早已淡泊了,但此情此景,依然讓她雙眼微微紅,不覺看向一旁泣戾的不空。這場禍,本就是她帶給他的,這一輩子註定是要欠他到老到死了!
是不是人一旦成了佛,便什麼也知道?
趙小玉腦際空空如也,耳畔傳來那些和尚對老和尚聲聲的呼喚,兀自不解,今日居然見到了那時刻想要她性命的李威廉,想不到那廝已經搖身一變,成了什麼吉溫吉大人。好像還是什麼李丞相的親信。
李丞相?是那“口蜜腹劍”的李林甫嗎?若是那吉溫向那大奸大惡之徒遊說一番,如此如此,便全國通緝自己,那她豈不就如過街老鼠一般,見光立死!
她這副模樣是決計不能讓李威廉那廝看到的!
試問這世間誰不想長生不老?她忽然想到了那與她模樣相仿,得盡君王萬千寵愛的楊玉環。
如果玄宗受了李林甫的矇蔽,說吃了“玉環肉”便可長生不老的話,那會怎樣?是依然“名花傾城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還是生吞活剝了她?
這個世間,恐怕沒有人不想長生不老?包括獨霸天下的君王!趙小玉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看了看那暈死過去的老和尚,居然把死看得如此淡然,恐怕在這世上,也只有他是個例外了!
愛情在政治與私利面前,是依然暖人心意可愛猶憐,還是面目猙獰如那心肝脾胃腎中的點點穿腸毒藥?
………【第67節:遙想昔日相思女(十二)】………
這日,天氣晴朗,碧空無雲。
皇城以西的“絕楚山莊”。
藍香楹緩緩而入,卻從時而傳出“啪啪”的重擊聲中,聯想到似有一個人正在受那杖責之刑,在那有規律的擊打間隙聲中,但卻絲毫聽不見那人的哀號。
這,會是誰?是母后在處置什麼人嗎?
藍香楹走得很慢,但卻不由得想到了那極其看不順眼的莊玉郎。若是那廝,可敢情好!只是他不知是如何惹了母后這般生氣?不是挺得寵嗎?這熱鬧可不能不看!
自從在辰弒那裡吃了苦頭,藍香楹一直呆在外面整整幾日不歸,她不願讓母后看出端倪,更重要的是,她不願讓精明的母后從她臉上的憂鬱和時而的淚痕中,猜到什麼。
她藍香楹是由美麗決絕的藍後一手調教的,又如何能對男人輕易動情呢?
她推門而入,也未通傳,剛一進門,便見地上趴著兩個黑衣蒙面人,一個,已經一動不動的,許是已經死了;另一個,卻還在挨板子。
這裡還真有人在挨板子!母后這裡幾乎天天都有人挨板子,不過可惜了,不是那惹人嫌厭的莊玉郎。
她嘆了一口氣,跪在堂中近前,低低地叫了一聲:“母后——”
堂前,那坐在玉雕龍鳳椅上的絕色佳人,向那兩個杖擊的人揮揮手,這才撤了那刑罰,也不理會藍香楹,由著她跪著,卻對堂下那個還有生氣的蒙面人道:“本宮賞你的,滋味如何?奇勒?”
藍香楹聞言一抬頭,瞄了一眼,原來這捱打的人居然是前幾日,她囑咐去群玉峰的殺手之一——奇勒,想必那趴著不動彈的蒙面人,便是另一個葛拉了。
他們兩人一直蒙著面,就連她也不曾見過他們二人的真實面目,看那葛拉一動不動,身下淌出一灘血跡,想來已經死了,可便連死了,也要蒙著臉面,他們的身份竟然神秘到這般?
可母后行事又有誰能懂?
奇勒方才原道會是被杖責而死,已經打得麻木,大口大口的喘息,緊咬的牙齒已經滲出了血絲,杖子一拿走,這才緩過一口氣來,深深的吸進一口,齒間帶著寒涼,喘息著,卻又咬了牙,不敢出聲,吐出幾個字:“……奇勒辦事不力,娘娘責罰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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