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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的光陰轉瞬而過,世事變遷、鬥轉星移,錢玉英從一位普通的官宦千金一躍成為大明天朝的國母,如今卻又淪落成了獨守深宮的太皇后。然而歲月的滄桑卻絲毫沒有抹去她的美麗與賢良。
這時朱祁鈺再也無法自持,他跨步上前一把抓住錢玉英的雙手:&ldo;玉英姐姐,我對你的愛慕之情絲毫不在哥哥之下,如今哥哥不在了,只要姐姐不嫌棄,祁鈺願意照顧守護姐姐一生一世!&rdo;說著朱祁鈺便欲伸手去撫摸錢玉英的臉龐。
錢玉英見狀連忙一把掙脫開了朱祁鈺:&ldo;皇上!本宮乃是堂堂太皇后,是你的嫂子,陛下安能口出如此輕慢戲言?!日後請皇上再也不要講出這種有違綱常禮數的話來了!&rdo;
朱祁鈺沒想到錢玉英會如此反應,又說道:&ldo;玉英姐姐,撇開綱常禮數不談,難道我在姐姐心中就沒有絲毫的位置麼?!&rdo;
錢玉英回道:&ldo;我與祁鎮情投意合,入宮後我倆更是恩愛有加。而我一直是把你當弟弟看待的,你卻為何突發此言,輕薄於我?!&rdo;繼而將臉一沉,對朱祁鈺嚴辭說道:&ldo;今日本宮便鄭重告知陛下,此生我對太上皇忠貞不二,莫說眼下太上皇只是不知所蹤,就算太上皇真的已不在人世間了,本宮亦會為太上皇守寡終身,絕無二心!&rdo;
朱祁鈺聽了此言,頓覺五雷轟頂,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便木木的退出了後&l;宮。
走出宮門,朱祁鈺心中亦是思緒萬千:&ldo;比起那個不成器的皇兄,朕至少擊退了來犯的瓦剌大軍,光憑這點我就比他強十倍!如今我大權在握、聲望齊天,我得到了皇兄曾經擁有的一切,卻偏偏得不到錢皇后的芳心,我到底哪點不如朱祁鎮?!&rdo;
朱祁鈺越想越氣,不禁心生惡念:&ldo;哥哥,不管你現在是死是活,我再也不想聽到關於你的半點訊息!&rdo;
遙遠的北方,朱祁鎮跟隨著賽刊王長途跋涉穿過大漠,來到了瓦剌人世代生活棲息的大草原。
與荒涼死寂的沙漠比起來草原所呈現出的卻完全是另一番景緻,雖然已入隆冬節氣,但整個草原依然是一派生機勃勃的美麗景象:
天野茫茫溪水長,風吹草低現牛羊。冰似琉璃氣如霜,冰霜閃耀駝鈴響。氈篷點點牛馬壯,炊煙裊裊牧歌揚。天地渾然成一色,銀妝素裹白雪香!
這是朱祁鎮第一次看到草原上的生活場景,眼前的一切都讓他感到無比新奇,同時也意識到其實瓦剌人也並非像他先前想像的那般蠻荒兇殘。
於是朱祁鎮便在這大草原上落了腳,當然他的身份依舊瓦剌人是俘虜。
賽刊王將朱祁鎮關押在自己營地中的一間帳篷裡,並欽點了一個名叫哈銘的親兵負責看守朱祁鎮。由於朱祁鎮從小嬌生慣養,離不開人照顧,而原先的貼身太監喜寧早已投奔了也先,自然不願意再來伺候舊主。故而賽刊王又找來了一位在土木堡戰役中被俘的明軍校尉來照料朱祁鎮的生活起居,此人名叫袁彬。
袁彬見了朱祁鎮便立刻跪地叩拜起來,朱祁鎮見狀說道:&ldo;我現在已經不是皇上了,你又何必行此大禮。&rdo;
袁彬卻回道:&ldo;在臣心中,您永遠都是真龍天子!&rdo;
不一會兒哈銘進到帳篷內給朱祁鎮和袁彬送飯食,當哈銘將食物遞到朱祁鎮面前時,朱祁鎮卻見哈銘的右手虎口處有一塊紅紅的凍瘡。此瘡面積雖不算大,但瘡口極深,已經潰爛流膿。若再不及時醫治,恐怕整個手就要廢了。
朱祁鎮立馬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瓶,對哈銘說道:&ldo;我這有一瓶專治凍瘡的藥膏,此係大明宮廷秘製的配方,乃我出征時隨身所帶。這也是我身上唯一稍值錢的